種元魁白天上課,晚上兩兄弟一起禍害巡防衛,種元魁偶爾會加入,釣魚執法用得越來越熟練,並且已經有人開始學他們。
季今宵懶得去,沒參與過幾次,還不知道加入巡防衛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都是不學無術的官宦子弟。
汪明宏的兵馬司就是巡防衛的直屬上級,這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不去禍害彆人,現在都跑到巡防衛來作幺蛾子,搞得他每日叫苦不迭,聽到下麵的人彙報巡防衛的今天又打了誰誰誰他就頭疼。
他一個五品官,哪能管得了這些桀驁不馴的紈絝子?天天有人彈劾他,也有人找他安排職位。
他這輩子出的風頭都沒這段時間多。
巡防衛的普通衛兵沒有品級,幾乎是打聲招呼就能給安排進去,更不用通過吏部。
要說一開始有人找他打招呼想進巡防衛,這麵子賣了也就賣了,可問題是現在人越來越多,幾乎京城的不安分子都擠到了巡防衛。
對京城的個彆衙門來說是歡天喜地,隻是苦了巡防衛,苦了汪明宏。
還每個人都學會了種元魁他們那套釣魚之法,到處公報私仇,故意把人叫出來,犯宵禁再給人打一頓。
如此一來,來找他要差事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汪明宏總感覺要是再這麽下去,估計會出事,他每日愁的頭發都要掉光了。
早朝他又被人彈劾了,又是那個老生常談的理由,監管不力。
汪明宏木著一張臉,有氣無力道:“陛下,臣已經儘力了,可這巡防衛裡麵,臣誰也惹不起啊。”
裴遠也有些頭疼,他也是最近才發現巡防衛居然有那麽多紈絝子在鑽漏洞,把宵禁搞得烏煙瘴氣。
汪明宏一個五品官管不住那些人也是情有可原。
但裴遠還是有些惱怒,有事不想著解決,直接把麻煩甩給他,那他發的俸祿不如拿去喂牲口。
“既然能力有限,那就該早日告老還鄉。”
汪明宏傻眼了,他本意是想著讓裴遠把那些紈絝子都趕出去,以退為進,沒想到他才四十多,裴遠就讓他告老還鄉?
他連忙跪下請求恕罪,裴遠不理會汪明宏的反應,說完正事直接退朝。
汪明宏隻能一路惴惴不安,心不在焉的朝著宮門走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想通了,算了,反正這輩子也沒打算做多大的官。
李蒿正朝宮門走去,突然被一個內侍叫住引著來到裴遠麵前。
裴遠直接開門見山:“這巡防衛的事終歸要解決,你可有辦法?”
“陛下,”李蒿笑了笑,“汪大人管不住巡防衛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些子弟背後的人,不是國公侯爺就是三四品大員,哪個是汪大人能管得了的?”
“要想管住這些人其實也很簡單,找一個不怕這些人的來管,”李浩微微笑道,“陛下,何不來一個以惡製惡?”
裴遠先是沉思沉思一會兒,繼而恍然大悟。
“愛卿是想讓季今宵去管巡防衛?”
李浩撫須含笑,“臣,正是此意,要說這京城紈絝最怕的是誰,非季今宵莫屬。”
“聽說趙國公和龐將軍的兒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