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把季今宵送來的銀子清點後,發現季今宵這回居然送了價值十萬多兩白銀的黃金,黃金體積小,裝在盒子裡壓根就不起眼。

裴遠也沒說要登記造冊,隻說放到私庫,他猜測裴遠可能不知道季今宵這回送的數量有這麽多。

正當他打算去與裴遠彙報此事時,急報傳來,裴遠立刻召集了大臣商議朝政,馮英沒有機會上報銀子的事情。

“這是龐將軍傳來的奏報,諸位都看看吧。”裴遠道。

奏報被挨個傳閱,有人臉上喜不自勝,又有人氣憤異常。

“我就說這車墩國哪來這麽大的膽子敢打咱們俅關!原來是有這等以下犯上作亂的賊子!”

車墩國的大將軍叛亂奪奪權,皇室被打得步步後退,現在車墩國處於戰亂狀態,攻打俅關的也是這車墩國大將軍。

“既如此,就該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好打死打光,咱們再趁機撿便宜,何必出兵幫他們?”

“話不是這麽說的,赫連友這等忤逆之人還沒統一車墩國就敢攻打的俅關,若是讓他把皇室殺光, 靖車邊境恐不穩。”

有同意的,有反對的,眾說紛紜。

阮田沉思片刻站出來道:“陛下,赫連友這等以下犯上的亂臣賊子,應當人人得而誅之,臣讚同出兵。”

李蒿搖了搖頭,他有不同的意見。

“陛下,赫連友雖是亂臣賊子,但他是車墩國人,對我靖國影響不大,不妨就坐看他們爭個你死我活。”

“我等若是出兵幫車墩國平叛,恐傷人力物力。”總之就是不值得。

盧盛彪大聲說道:“陛下,臣支持出兵!臣請命帶兵出戰,先把那勞什子赫連友打翻,再直接拿下車墩國!”

鄧順龍連忙說道:“陛下,車墩國因地勢易守難攻,可這回有車墩國皇室幫忙指路,咱們踏平車墩國,易如反掌!臣請求帶兵出戰!”

龐賓得了將作監的利器千裡眼,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回了俅關,在裴遠麵前狠狠的露了一回臉,其餘武將早就饞得眼紅。

“陛下臣請戰!”

“臣請戰!”

靖國承平太久,小摩擦不斷,但是這樣大的戰事卻是難得,武將隻能在戰場立功,有了這等機會,個個恨不得立刻飛奔戰場。

“陛下!車墩國對我靖國來說拿之無用,就算打下來也要費功夫治理,最起碼也要花費幾十年的功夫教化當地百姓,得不償失。”李蒿力薦。

“陛下,此等亂臣賊子必須要誅之以震天下!但萬萬不可趁人之危,否則我靖國將徹底失去道義!”阮田憤道,“盧將軍,鄧將軍,這等不義之事不可再提!”

他對盧盛彪提出的先答應出兵,然後趁機把車墩國收入囊中之事頗為不喜,不是君子所為。

“什麽道義不道義,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我看你就是讀書讀得腦子都傻了。”盧盛彪摳了摳鼻孔,滿不在乎的說道。

鄧喜民不以為然道:“阮大人未免言過其實了。”

“陛下……”

“夠了,”裴遠揉了揉眉心,“吵得朕頭疼。”

裴遠也沒下定決心到底要不要出兵。

要是出兵,那這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拿下車墩國的機會,可就像李蒿說的那樣,車墩國對他們來說沒什麽用處,反而會拖累靖國。

可要是不出兵,靖國的臉麵放在哪?

俅關雖然拿回來了,可靖國的威嚴也已經被冒犯了,要是不拿出態度,豈不是人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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