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季今宵被馮英領到裴遠麵前。
他笑嘻嘻道:“皇帝姐夫,幸不辱命。”
裴遠麵帶驚訝,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能說服種叔先收下他讀書。
“你小子居然真的成功了?”
“快給朕說說,你是怎麼說服種大人收下你的?”
季今宵把他送了種叔先一副眼鏡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
裴遠吃驚,“就這樣?”
季今宵得意道:“姐夫,您也知道種夫子是個愛書如命的人,眼睛的問題讓他不能日日研讀書籍,隻能靠彆人給他念,但這終歸沒有自己親自看的好。”
“我送他的這副眼鏡正好解決了他的困難,而且隻是讓他教我讀書而已,我也沒求什麼師徒名分,夫子怎麼會不答應呢?”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裴遠的神情。
裴遠的臉上隻有驚詫,對他稱自己為姐夫,而不是皇帝姐夫的事,毫無察覺。
無察覺就證明這對裴遠來說這個稱呼非常正常,起碼從季今宵口中說出來是正常的。
“你那什麼眼鏡當真那麼神奇?還能治療眼疾。”他問道。
季今宵隻能再次解釋眼鏡的作用,並且堅決表示自己對醫理一竅不通,省得裴遠當真了。
裴遠聽的嘖嘖稱奇,“你小子怎麼就想得到這麼好的辦法?”
季今宵再次把道士拉出來遛了一下。
裴遠聽到那本書被蟲蛀,然後丟了之後,和種叔先一樣痛心疾首。
不過,這回季今宵沒地方跑了,被裴遠抓著踹了幾腳屁股。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馮英直接把他拽住了!
宦官的體力不是會因為受了宮刑被影響嗎?
怎麼馮英拽著他的時候就如同一雙鐵鉗抓在他胳膊上,根本掙脫不了半分?!
季今宵委委屈屈的坐在地上揉被踹的屁股,又揉揉胳膊。
裴遠道:“彆給朕在那裝模作樣,朕都沒用幾分力氣,瞧你那小雞仔樣的身板。”
馮英笑著說道:“季公子,奴婢剛才得罪了,但是季公子放心,奴婢絕對沒有抓傷你。”
眼見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他立刻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他嬉皮笑臉道:“姐夫,我才十四歲,肯定比不了姐夫威武雄壯的身姿。”
裴遠嗬嗬一笑:“朕可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麵,你稱朕為大爺。”
季今宵一本正經解釋道:“這是尊稱!”
“哼,”裴遠道:“少給朕胡扯。”
他想起了太極拳的事,當時他覺得季今宵太莽撞,沒經過驗證的東西,就敢往太後身邊送。
那太極拳被他接過後不知道隨手丟到哪去,太後也沒差人過來要,看來也對那東西不甚感興趣。
能琢磨出眼鏡,對人的眼睛還有那麼深刻的見解,這樣的道人絕不會是無名之輩,起碼有幾分真本事在身上。
既然書已經沒了,那再把道人找到就是。
“你可知道那道人的名號?”裴遠問道。
季今宵搖頭:“我曾問過,但他並沒有告訴我。”
“你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裴遠不死心的問道。
這樣一個有才之人卻不能收為己用,他感到非常難受。
“小子隻知他要一路向北,具體的不清楚。”季今宵道。
一路向北,這麼多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