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上交工資,以後死了爛在屋裡頭,都沒人管你!」
哥哥是這麽威脅她的。
「以後侄子要給你摔盆,你的錢不給侄子還想給哪個?」
父母是這麽勸她的。
桑青鳳隻覺得滑稽可笑,她才28歲,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病症,父母和哥哥就想吃她的絕戶了,血緣親情也抵不過錢財,她對娘家人徹底寒了心,就連過年都沒回家,寧可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吃年夜飯,也不要回去受狗氣。
她都想好了,等老了後,如果生活不能自理了,她就吃老鼠藥,肯定不會爛死在屋子裡,周圍的鄰居會聞到臭味,報告公安的,不怕沒人料理後事。
就是有點麻煩公安,但她會在死前把錢財都捐給國家,所以這一點麻煩,她也就不難為情了。
沒想到老天爺對她還挺好,有人給她介紹了徐營長,對方圖的就是她不能生孩子,人家也明確說了,徐營長工作很忙,顧不上家,娶她是為了照顧家庭和孩子。
桑青鳳連一秒都沒猶豫,立刻答應了。
她實在不想再待在老家,聽那些紮心窩的閒言碎語了,饒是她心性還算堅定,也被折磨得心力交瘁,28歲看著像38一樣。
她和徐營長見了一麵,簡單交談了下,彼此感覺都還行,婚事就定下來了。
而且她一來就安排了學校的工作,本來她在老家隻是代課老師,隨軍後,反而安排了正式工作,徐營長也不是難弄的人,桑青鳳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對阮七七也非常感激。
天黑了,阮七七和滿崽玩得滿頭大汗,她口袋裡的糖也分完了。
「回家吃飯去吧,下次再玩!」
阮七七將沙包還給小朋友。
「七七姐,明天還玩不?」
有膽大的小朋友問,被他娘敲了個爆栗,正是王翠花。
「沒大沒小的東西,叫七姨!」
「就叫姐,你都能生出七七姐了。」
小兒子有理有據地反駁,姨他叫不出口。
「小兔崽子你狗膽包天了?老娘才33,你七姨19,老娘14歲就生崽?打死你個狗屁不通的東西!」
「哎呦……」
娘倆你追我趕地轉圈圈,大家都見怪不怪,王翠花家經常上演母子全武行,三個孩子都是打大的。
阮七七領著滿崽回家吃飯,她不想做飯,煮了一大鍋米粉,煎了六個蛋,一人三個,把米粉全吃完了。
夜越來越深,家屬樓的人都睡了,還能聽到打呼聲,以及小孩的夢囈聲。
阮七七領著滿崽出門了,他們都換上了黑色的衣服,還戴了黑色的口罩,今晚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了,星星也沒幾顆。
月黑風高,適合劫人。
兩人趕到了關押田中健一的地方,看守依然很森嚴,但難不住阮七七,所有的樹木都是她的幫手,輕而易舉就躲過了巡邏的守衛,來到了田中健一的關押處。
阮七七帶著滿崽爬上了樹,在窗上敲擊出密碼,正是田中健一和同夥的接頭暗號。
很快,窗子被打開了,田中健一出現在窗邊,神情很激動。
「你怎麽現在才來?」
田中健一說的是日語。
「出了一點變故,我已經解決了。」
滿崽用的是死去小鬼子的聲音,這句日語是阮七七培訓過的,她預判了田中健一可能說的話,提前培訓了下。
「快救我出去,這鬼地方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