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五痛得不住打滾,他本以為自己很能忍,可他高估自己了,這個年輕男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他現在就像是被萬箭穿心一般,沒一處不疼的。
他根本忍不了!
他想招供了,那些人都十來年沒給錢了,他沒必要替這些人保守秘密。
可他發不出聲音,下巴還沒合上去。
李老五痛得眼珠子都快爆了,身上的汗像下雨一樣,衣服全都打濕了,他努力抬起頭,乞求地看向陸野。
「忘了,等下啊!」
陸野拍了下腦門,走過去,抬腿對著他的下巴踹了下。
「哢嚓」一聲,下巴合上了。
在李老五發出殺豬叫聲的那一瞬間,陸野出手快如閃電,在他身上拍了下。
李老五發現,身上的劇痛神奇地消失了,身體安然無恙,如果不是濕透的衣服,他都懷疑自己剛剛做了個噩夢。
他看向陸野的眼神,變得更加恐懼,他很清楚,在這年輕男人手下,他渺小得就像是一隻螻蟻,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那些人很久沒來找過我了,他們隻讓我發了三次電報,說好發一次給五十塊,前頭兩次都給了,第三次的錢還欠著,我一氣之下,就把那台發報機給埋了。」
李老五還不知道他埋在殮房的發報機,神奇地出現在了何家的柴房裡,他把知道的全都交待了,一點都沒隱瞞,包括經常來半夜來找他的兩個同夥。
一個姓楊,一個姓彭,兩人都在同一個村,是和李老五一起當過土匪的兄弟。
「那人來山上找大當家,希望大當家能支持他,結果沒兩個月,解放軍就打來了,大當家被抓走槍斃了,我和楊老四彭老二趁亂跑下山,回了老家種地,但沒幾天,那人又找上門,讓我們幫他發電報,我一開始沒答應,他就拿我當土匪的事威脅,我隻能答應。」
李老五全都招供了,人也蔫了,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肯定要被槍斃的。
陸野又問了幾個問題,李老五很配合地回答了,不過他知道的不多,甚至連找他發電報的人叫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在縣城上班,具體哪個單位也不清楚。
不過李老五說了個重要線索:「楊老四和那人熟,當初就是楊老四把人引到我家的。」
陸野再問了些情況,一掌劈下,李老五暈死過去。
他扛著人下山,塞進車子裡,先去抓了楊老四和彭老二,這才開車去了縣城武裝部。
武裝部有人值班,陸野出示了證件,借武裝部的場地一用。
「陸同誌,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啊!」
武裝部的負責人從被窩裡爬起來,臉都沒來得及洗,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確實久仰陸野的大名,但卻是惡名。
陸野的光輝事跡三天三夜都說不清,最出名的就是他執行任務從無敗績,不論多艱難的任務,隻要交給陸野就肯定能完成。
同樣出名的還有陸野瘋瘋癲癲的爆脾氣,說發癲就發癲,哪怕麵對領導也發癲,一點麵子都不留。
這麽個凶名在外的人物,他哪敢怠慢喲!
陸野沒和他客套,他得抓緊時間把事情辦完,彆耽擱他明天和七七領證洞房。
武裝部安排好了關押犯人的地方,還派了幾個人幫忙,陸野用他的獨門手段,審問了楊老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