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你不想報複莊孝成那條老狗嗎?(1 / 1)

第342章 你不想報複莊孝成那條老狗嗎?

妖道死了?

又是趙都安做的?

非但如此,連匡扶社分舵也被連根拔起了?

金鑾殿上,群臣被女帝吐出的消息震的短暫茫然。

饒是以李彥輔和袁立的養氣功夫,也恍惚了下,生出些許不真實感。

實在是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快速,國師妖道宣布歸來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吧?

隻用了一天?就死了?

「他是來送的吧……」

這一刻,不少大臣心頭升起這個念頭。

上一秒眾人還在擔憂議論,該如何應對這場挑戰,結果來勢洶洶的妖道連一天都沒撐到。

還順手帶走了逆黨分舵。

匪夷所思。

袁立心生明悟:怪不得馬閻沒有上朝,若昨夜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此時該當還在善後收尾吧。

旋即又不禁思忖,趙都安那小子又在做什麽?

……

皇宮外。

趙都安神清氣爽地走出高聳的宮門,而後步行沐浴著秋日金燦燦的晨光朝詔衙趕去。

當他抵達衙門正門,望見兩尊石獅子的時候,門口的錦衣校尉們紛紛投來看神仙的表情。

「趙緝司!」

「趙大人!」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由衷的敬佩,以及強烈的羨慕。

顯然,昨夜的事已傳開,相比於倒下的極為迅捷的妖道,真正令官差們羨慕嫉妒恨的,還是「一舉打掉分舵」這件事。

「呦,這不是趙大人麽,這是從哪裡來?」

步入總督堂口,老熟人海棠就抱著胳膊,酸溜溜地問。

清晨時分,院子裡衰敗的草木上滾著朝露,今天是個大晴天,燦燦的日光照的女緝司的黑眼圈格外醒目。

「海緝司早啊,怎麽不見督公?」趙都安笑容燦爛打招呼,心情相當不錯。

一夜沒睡的海棠打了個哈欠,說道:「在詔獄親自盯著那群犯人。」

接著,她簡要給趙都安講了下昨夜,他被送進宮後發生的後續。

昨晚趙都安離開後,海棠帶人趕到了八方戲樓,並以官差的權威,將已經被驚動的整個戲園子封了起來。

同時封鎖消息,對外隻說:逮捕逆黨。

之後,留下的梨花堂幾人,去聯絡尋找了公輸天元的隊伍,與之彙合。

公輸天元那邊無比順利,幾乎沒有阻礙,一口氣逮捕了數十名逆黨才結束。

之後,一堆被連夜端了的逆賊,就被打入了詔獄,馬閻親自坐鎮審問,其餘堂口的人負責善後,一直忙到現在。

「公輸天元回天師府去了,說雖然沒抓到妖道,但謝謝你的款待。」海棠一邊打哈欠,一邊說。

眼神幽怨至極地補了句:

「你們梨花堂還真是不聲不響,搞出個大的啊,天師府的人脈給你薅的明明白白。」

她很酸!

隻這一次,今年梨花堂就功勞考核就必然排在第一了,她兢兢業業,帶領水仙堂,惦記九堂第一的名頭那麽久,結果卻給趙都安奪走了。

不過幽怨過後,也還是服氣地歎了口氣,丟下一句:「記得請客啊。」

就轉身回去補覺了。

看的趙都安也是莞爾一笑,沒解釋,他的目的從不是爭什麼九堂第一,隻是為後續做鋪墊罷了。

沒有急著去見馬閻,他扭頭先回了梨花堂,了解了下具體情況。

「大人,您昨晚沒事吧?」錢可柔一五一十回答完畢,好奇地打量他。

「本官能有什麽事?」趙都安風輕雲淡。

「可是您臉是白的……」小秘書說了半句,就給其他三個禍擠眉弄眼攔住。

心說看破不說破,大人在宮裡住了一晚,臉色白一點怎麽了?合理至極。

「大人,這是您的麵具。」鄭老九將易容麵具「九易」遞了回來。

這物品昨晚借給千麵神君使用,回來後自然收回。

「恩,芸夕和那個吳伶情況怎麽樣?」趙都安問了句,然後不等回答,便起身笑道:「算了,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他準備先見便宜師兄,再去提審那幾個家夥。

……

……

詔獄,監牢深處。

晨光從牆壁頂部的「品」字形通氣孔中透進來,筆直的一束,照在青鳥的臉孔上。

往日裡,每逢這個時候,倘若能掐準時間的話……她與芸夕兩個會擠在一處,一起迎接這監牢中難得的晨曦。

然而今天,用臉龐捧起陽光的隻有她自己,青鳥扭過頭,看向石床上,背對著她,麵朝牆壁盤膝坐著的少女背影,小聲試探:「芸夕?」

芸夕沒有回答。

從昨晚回來後,少女就一直沉默地不曾說話。

短短的一日,死掉的不隻是蠱惑真人,還有芸夕的心。

趙都安帶著她出去轉了一圈,輕而易舉地摧垮了她那被謊言包裹的信仰。

少女回來後,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小石子將牆壁上,她用來記錄日期的那些刻痕統統毀掉。

然後麵壁呆坐至今。

「其實……」青鳥猶豫著,想著安慰的話。

突然,走廊中傳來鐐銬嘩啦聲響,伴隨著腳步聲,這聲音終於驚動了她們。

隻見兩名獄卒,一左一右,拖著一個近乎癱軟的身影走到兩女對麵的空蕩牢房外,將那人破麻袋般丟了進去。

然後扭頭就走,沒有留下半句多餘言語。

在詔獄,與重刑犯說話是觸犯規矩的一件事。

吳伶渾身無力地倒在地上,這位八方戲樓崛起的名角秀氣的臉龐一片慘白,身上穿的不再是戲服,而是囚服。

倒是沒看到太多傷口,唯一的醒目傷口,唯有腰腹之間,染血的一塊。

若掀開衣服,可以看到肚腹位置血肉中,鑿進去一根青銅釘,用以封禁渾身法力。

「咳……咳咳……」

吳伶咳嗽著,喘息了一陣,感覺恢複了些力氣,勉強爬了起來,隔著欄杆看到了對麵的兩個熟人,他扯起一絲笑容,說道:

「之前我們在外頭,還在想你們在牢獄中會遭受如何非人的對待,如今看上去,比想像中好。」

同樣吃胖了的青鳥感覺被諷刺了,她張了張嘴,說出的話變成了:

「他們沒對你動刑?」

「動了啊,水刑。」吳伶神色還算鎮定,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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