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魚把舊床給拆了,然後在臥室裡,把新床給組裝了起來。

一米八的大床放下去。

臥室就已經沒剩多大空間了,一切都顯得很擠。

裝好新床後。

李多魚躺了下,不會很硬,但也不會很軟,棕棚床墊雖然沒有席夢思那麽舒服,但透氣性好,冬暖夏涼,還不容易長蟲。

不過對李多魚來說,換上這個床墊後,自己的膝蓋就沒那麽容易擦破皮了。

而小圖圖也對這個新床很是滿意,跟烏龜一樣趴著的他,時不時就拍一下床墊。

阿娘陳慧英現在負責照看他,其實跟其他的小孩比起來。

小圖圖算非常好的了。

不單有奶瓶,還有尿不濕,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照看。

村裡有很多新生兒,根本就沒這個條件,有些父母都要養家糊口的,實在照看不過來,就隻能放床上,哪怕哭的再慘,也沒有人管。

有的則綁在背上一起乾活,碼頭織網的那群人,就經常一邊背著孩子,一邊織網。

李多魚捏了捏小圖圖的臉蛋:「大爺,你已經很幸福了,彆哭了行不行?」

李多魚這麽一捏。

小圖圖哭的很凶了。

陳慧英瞪了他一眼:「有你這麽哄孩子的嗎,趕緊做你的事情去,孩子我來帶就可以了。」

「小時候,我跟我哥他們,都沒人管的。」

「現在能一樣嗎?」

陳慧英趕緊把圖圖給抱起來,左右搖晃了起來:「圖圖,是不是餓了。」

「你娘很快就回來了,不要哭啊。」

李多魚看了下手表,十一點多了,小學的話,好像上午十一點半就下課。

於是李多魚,騎上了那輛二八大杠,往學校的方向去了。

這一年船開多了,自行車就騎得少了,多少都有點生疏,好在不會像第一次騎那樣。

下坡直接就摔了。

李多魚騎到學校門口時,放學鈴聲剛剛響了起來。

沒想最先出來的,並不是學生,而是擔擔島小學的朱校長,他好像有點著急的樣子。

他走在前麵。

後麵的學生還真不敢越過他。

朱遠征見到李多魚後,趕忙打起招呼來:「李主任,你怎麽來了,來接曉英的嗎?」

李多魚點點頭:「你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裡啊。」

朱遠征歎道:「我們學校那個林老師,鬨著要離婚,王支書希望我過去給她做做思想工作。」

李多魚眉頭一皺。

這個林老師,應該就是林珊珊了,李多魚記得,這女人挺能忍的,前世沒有這麽快鬨離婚啊。

這一世,怎麽加快了。

不過,在這個八零年代想離婚,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能是傳統思想在作祟,大家都把離婚當成不好的事情。

首先,你家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姨會輪番找你談心一遍。

接著,單位領導會找你做思想工作,最後村裡的婦女主任丶村乾部,也會上門找你談話。

談到最後,有的被成功洗腦,有的談煩了,就咬咬牙繼續過日子。

朱校長走了後。

一身白襯衫,黑褲子的曉英也急匆匆從學校裡走了出來。

見到李多魚後,周曉英很是驚喜,隨後立馬就問道:「圖圖,沒有哭吧。」

「沒哭。」

「沒哭就好。」

李多魚拍了拍自行車的後座:「上來吧,我送你回去。」

周曉英側身坐了上去,然後她就發現,李多魚騎得並不快,且還歪歪扭扭的。

「能不能再騎快點。」

李多魚尷尬道:「我已經很用力了。」

「算了,我走路還比較快一點。」

李多魚有點尷尬,由於太久沒打氣,再加上路上都是沙子的原故,一個人騎還可以,兩個人的話,好像有點騎不動。

周曉英快步走回了家。

李多魚騎著車,跟在了她的身後,有點尷尬的他,心裡卻想著,要不乾脆買一輛摩托車算了。

可在島上買摩托,也挺傻的,因為能騎的地方並不多,一旦騎到沙灘去的話,又很容易腐蝕生鏽。

由於周曉英走得很急,十分鐘左右就到家了。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小圖圖的哭聲,一臉的心疼,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離開他這麽久。

「哭的這麽慘,還說沒哭。」

李多魚說道:「小孩子哭,不很正常的,你在的時候,不也經常哭。」

周曉英快步走到屋裡頭,從阿娘手裡抱過了圖圖,撩起了上衣,當場喂奶起來。

「慢點,彆著急。」

隨著啪嘰啪嘰的聲音響起,小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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