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空氣有些許微涼。
葉雙離開閘門,正思索著如何回家的時候,不遠處路邊卻有一輛車亮著燈,一旁還靠著個微胖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看到陳海後,葉雙也愣了一下。
“事情鬨那麼大,無意中看到的。”陳海說著,拋過來一個易拉罐——接過來一看,發現是一瓶青島啤酒,葉雙打開後喝了口,
“還挺冰。”
“那是,我車上有冰箱。”陳海說著,也打開了自己手裡的易拉罐。
“就在警察局門口喝酒開車,膽子肥了?”
“我這是番石榴汁。”陳海晃了晃手裡的綠色瓶子,剛剛印刷字樣被他的手握住,的確不是啤酒。
看著葉雙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後,陳海轉頭問,“聽說你還打人了?”
“有什麼奇怪的。”
“我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見你打過人了。”
“你見過當領導打人的嗎?”
“嗬,也是……我還以為你要被關起來。”
“這種不算嚴重的互毆,頂多就是罰點錢教育一下,至於那男的,估計怎麼也得關個三年。”葉雙輕笑著說,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時候就需要下點猛藥,不然大家還以為你好欺負。”
“跟那種撒潑打滾的人交流,拳頭反而最好用。”
陳海倒是不反對這個說法,他看著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葉雙,忽然問,“還在想那個女人的事情?”
葉雙點了根煙,沒有回答,隻是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不……隻是感覺你不會那麼容易走出來,你知道的,兄弟我懂你。”
葉雙沒說話,過了一會才緩緩吐出一口煙悠悠道,“那本就不是我的月亮,隻是一時的月光照在我身上罷了。”
“你甘心?”
“談不上這些,世上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葉雙說著,腦海裡不知道為何卻想起了白語幽的事情,他笑著搖頭,
“看開了。”
“嘿嘿,不如你就從了陳沁得了,標準白富美啊,肥水不流外人田。”陳海笑嘻嘻的湊過來。
“我把她當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葉雙沒好氣的用手肘推開陳海。
“她可沒有把你當哥,一直把你當老公來著,而且漂亮又懂事……”
“去去去,我要回去了。”
“這麼早?哥們帶你去泡個腳。”
“叫上你老婆?”
“那算了,她會撕了我。”
坐上車很快便回到了小區裡,跟陳海打了聲招呼,葉雙便走到了單元樓門前。
微微抬頭,一處陽台的燈火依舊亮著。
葉雙看著那唯一亮燈的陽台,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四點,這座城市再明亮的霓虹燈光也在漸漸冷卻,眼前那抹明亮的燈光卻讓葉雙有一種心靈找到停靠港灣般溫暖。
“或許這樣生活下去也不錯?”葉雙心想著,隨後走進了單元樓。
掏出鑰匙開門,明亮的室內,葉雙的視線對上了一雙眸子。
正對著大門,有個少女坐在椅子上,她臉蛋微微枕在靠背上,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困意,但看到葉雙的那一刻,她的眼眸亮起,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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