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辣條裡麵還有聰明豆,伴在一起好吃得根本停不下來。
蒲遙已經吃完一包了,想把第二包給許鈞吃,可是許鈞洗澡的期間他忍不住開了第二包,怕吃的時候弄臟了口子,一直倒在手上吃。
“好吃。”
沒心沒肺的笑,把剩下的給了許鈞,“許鈞哥,你吃。”
“……”
許鈞生著悶氣,但是蒲遙一點也沒看出來,不僅吃那女孩的東西,還給他吃。
漂亮的眼睛看著他,還笑,一下子氣全沒了。
許鈞坐在床邊接過他遞過來的辣條,倒在手中吃了兩顆。
“味精放得有點多,少吃點遙遙。”
蒲遙有點不高興,隻覺得許鈞吃著辣條還說辣條的壞話,他都忍著沒吃讓給他吃了,還說他。
“嗯。”
他見許鈞吃了兩口就不吃了,但是也不給他,於是說:“許鈞哥,你還吃嗎?你不吃給我。”
許鈞把辣條給他,“太晚了彆吃了,你脾胃不好,留著明天再吃。”
蒲遙接過辣條,雖然是乖乖的點頭,但是心裡一直惦記著。
辣條的氣味很重,吃起來會很香,兩個人在宿舍玩了一忽兒,蒲遙趁著他去上廁所,連忙開了宿舍門,拿著辣條出去吃。
許鈞上廁所出來一看蒲遙竟然不見了,他急得要命,拿著手電筒出去找,才出門沒兩步就看見蒲遙回來了。
“你怎麼出去了?”
蒲遙心虛的說:“出去丟垃圾。”
那手電筒一照,照見他的嘴角殘留的油漬和辣椒,許鈞本來想說他兩句的,但看見他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樣子,心一軟,隻輕輕的說:“快進來,刷個牙洗個臉喝點水,我給你講故事睡覺。”
蒲遙點了點頭,進了宿舍刷牙洗臉喝水,他抬頭看了一眼許鈞的上鋪,那是有個床位的,但是主管的親戚占著,冬天的時候他會來住,空著的時候卻也不給彆人住。
許鈞每天都打地鋪,蒲遙很過意不去,他想打地鋪許鈞也不讓。
“廠裡還沒給我安排宿舍嗎?”
許鈞說:“床位緊張,很多人都是兩個人睡一個床,我已經和主管說了到時候把上鋪騰出來,我們就睡這個宿舍。”
“嗯。”
其實也不一定要和許鈞在一個宿舍,像現在這樣吃個辣條都要被管著讓蒲遙有點憋屈,今天下午阿雙幾個人和他說讓他和她那幾個同鄉住,自由自在想吃多少辣條都可以,還教他吹泡泡糖。
床位的確緊張得很,可是他一直擠著許鈞也不是個事。
許鈞比較高大,兩個人睡一張床會很擠。
但是沒過幾天,阿雙一行人突然被從這個車間調走了,去了隔壁的兩個車間,她同鄉的宿舍又多了兩個人,他們得兩個人睡一張床。
雖然有時候還會來找他,但是那邊的車間忙得很,漸漸的也少了。
出去吃飯都不是一
個時間,而許鈞鈴聲一響就過來找他,他們像連體嬰似的,吃飯、去哪裡都是在一起。
蒲遙自從嘗過辣條的滋味一直對辣條念念不忘,他現在手裡隻有十一塊錢,吃飯還是用著許鈞的,要是還去買零食實在是太奢侈了。
許鈞時常買點水果一起吃,但是現在蒲遙最喜歡吃的是辣條,就算是葡萄也隻是第二位。
他每天都勤勞的乾活,終於到了第二個發工資了,他領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筆巨款——五百塊錢!
蒲遙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一下子高興得找不著北。
“許鈞哥!你看,五百塊啊!”
許鈞見他那麼高興,也跟著笑了起來:“遙遙好厲害,才十八歲一個月已經能掙五百了。”
蒲遙心裡樂滋滋,晚上吃飯的時候非要自己出錢,不僅如此還請許鈞吃。
“許鈞哥,你坐好,我去給你打飯!”
這麼多天一直是許鈞打飯的,人太多了,許鈞怕蒲遙擠著。
但是今天蒲遙高興極了,跑來跑去像隻小蝴蝶似的,做什麼都積極。
他要去打飯許鈞也讓他打,但怕他被擠著或者有什麼人碰他,眼睛一直盯著。
看見有人和他搭話,忍不住又站了起來,但是蒲遙心心念念著打飯,根本不理人。
探頭探腦的往前瞧飯菜,可愛得讓人心軟。
七八分鐘蒲遙就打好了飯,許鈞連忙去接。
一看竟然給他買了十分好的飯菜。
一個烤鴨腿、一個紅燒肉,然後就是豆芽菜炒肉片。
兩個大葷、一個葷菜,全是是實打實的好菜。
許鈞一瞧蒲遙的,隻是一個芹菜炒肉,一個白菜。
“怎麼給我的這麼好?”
蒲遙看著他笑,低著頭吃了兩口飯,略微揚起嘴角,“想給許鈞哥好點的。”
許鈞的心都要化了,連忙夾了紅燒肉給蒲遙,還想把鴨腿給他,但是蒲遙隻要了兩塊紅燒肉,不接鴨腿,非要他吃。
許鈞吃著鴨腿和飯,心裡快樂得沒邊,隻覺得這頓飯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飯,那碗裡的飯和菜一丁點也沒剩,就差把碗舔乾淨了。
兩個人吃完飯開開心心的回去,還在周圍逛了一圈消食,回宿舍先讓蒲遙洗澡,而後他進去洗。
出來一看,蒲遙竟然又在作業本上寫字。
他的頭發軟軟的搭是耳朵旁,穿著寬鬆的白T恤,樣子十分溫柔。
“遙遙,又在寫字啊?”
他一直沒有看蒲遙些的什麼,有時候看他在抄寫《故事會》、有時候又是廠規,應該都是這些,但是沒有具體去看。
他有些好奇,湊過去一瞧。
見整頁紙,滿滿的寫了兩個字——
許鈞。
許鈞的心狂亂的跳了起來,他幾乎是沒經過思考般,雙手按住了蒲遙的肩頭,“遙遙……”
緊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