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吻得著實有點久。
起初是十指相扣貼著唇親吻,先將他可愛的小仙子淺粉柔軟的唇舔舐了一遍,抵開貝齒,舌尖才纏了進去。
蒲遙的身子比起他來說略微單薄嬌小,親吻的時候蒲遙會不自覺的後仰,如躲避一般。
厲家仁喜歡和他十指相扣握著的感覺,他希望親吻的時候蒲遙也使勁往前貼著,兩個人相互作用,親起來酥酥麻麻的仿佛他的妻子在時刻回應他。
但是蒲遙不太會這樣親,親得狠了他會躲,像小奶貓似的軟乎乎的掙紮,厲家仁便摟著他吻他,將他吻得唇色紅潤眼眸迷離。
好可愛。
親不久身子也軟了,又香又甜,讓人忍不住將他渾身都親個遍。
但嘴巴還沒親夠,他心愛的小妻子又推推搡搡說嘴巴麻了。
好嬌氣。
眼眸水水潤潤,睫毛長長,帶著些濕意,這個樣子簡直勾死人了,正像是邀請他來品嘗他,揉壞他。
可他漂亮的眼皮子一眨,晶瑩剔透的眼眸裡已經沁出幾滴透明的眼淚,讓人心裡頭又軟又酸,生怕是弄疼他又欲念滔天的想要弄哭他。
真想把人往死裡寵愛。
愛死他了。
但最終隻是在他唇上一吻,摟著他進了被窩,哄著人睡覺。
“相公已經學會了圓房的一切,遙遙什麼時候可以。”
他能感覺到心愛的小妻子身體僵硬了一瞬,厲家仁連忙親了親他的光潔的額頭,耐心的安撫他,“我不急的,等著遙遙做好準備。”
周公之禮本是夫妻該過的禮儀,但他心愛的小妻子、他純潔的仙子、他供奉的神明是需要慢慢的愛著供著順著捧著,是他的掌心肉心頭寶,他絲毫不願意就會讓他惶恐。
這恐慌來自於蒲遙的眼睛,他看不見多麼濃烈的情感,生怕弄得他不舒服,往後的日子裡不會愛他。
他們可是要過一輩子的。
如若往後的歲月裡會因此被蒲遙厭棄,那可得不償失。
摟著蒲遙拍了拍,又輕輕給他哼了一段不知名的睡前小曲,願他的愛人一夜無夢,安睡到天明。
厲家仁側身垂眸,摟著蒲遙躺在床上。
他精神實在太好了,有了懷裡這塊心頭寶,連睡覺不想睡,越是晚上越是清醒,反倒是白瑩瑩的日光讓人萎靡不振,昏昏欲睡。
好在他的寶貝遙遙也貪睡,那時候他們又能在夢中相會,在美夢中親吻他疼愛他。
對了。
要是能在夢中先圓房做個準備就好了。
感受到懷中的小妻子綿長的呼吸,他渾身也放鬆了下來。
時不時親親他的頭發絲,又注意他的動向,感覺他要翻身了便幫著他尋個舒服的姿勢,順便整理被子,免得有風灌進去。
有時候他還會踹被子,厲家仁又去抓住他不安分的小足,被他無意識的動作可愛得心都化了,摸著他的腳親了好幾口,
然後好似抱著他,像條蛇似的繞著他,不準他亂動。
有時候會無意識的夢囈,嘟囔著說著什麼話,厲家仁貼著耳朵去聽,笑著逗他似的回應他、哄著他。
他每天晚上樂此不疲,這些蒲遙都不知道,他隻是安穩的睡了一覺,醒來時他的丈夫總是比昨日更黏糊了。
像塊粘糕似的一會兒要抱一會兒要親。
厲家仁幫著蒲遙翻了個麵,這會兒兩個人是麵對麵貼著,蒲遙的腦袋枕在他臂窩裡,漂亮的小手會蜷縮似的在胸前。
因為貼著,他的手會碰在他胸膛,厲家仁心口熱熱的,會將他的手掌打開些撐著他的胸膛。
那小手像把他的心揉了一遍似的讓他心神激蕩,又忍不住把他的手拿起來,在他血滴子一般的手心朱砂痣上癡迷的□□,將那紅豔豔的朱砂痣舔得鮮豔無比。
他快樂的享用這深夜裡偷嘗的美味,但總有該死的家夥打擾他。
本應和妻子同床共枕,正是溫存旖旎的夜晚,零星半點的事他是可以忍耐的,但那賤人欺人太甚,這麼大晚上,他正要哄他妻子睡覺的時刻,白日裡那偷窺他妻子的賤人竟然還敢作妖!
厲家仁溫柔的吻了吻蒲遙的唇,又不舍的將他的額頭、掌心、臉頰各自親吻了一遍。
這才下了床。
輕輕的打開門,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便到了院裡。
狹長的鳳眼陰沉沉的盯著一個偏僻的房間,遠遠能看見一個賊人點著燈拿著一個稻草人在施展巫法。
他不喜這些陰私的勾當,但也知道厭勝之術,沒想到他們厲府竟然出了這種人,竟然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施術!
厲家仁感覺到胸口一痛,而那稻草人正被針刺入了膻中穴,竟然流出了紅豔豔的鮮血。
厲家仁冷笑一聲,伸手一拿便將那稻草人拿在手中,掌心略微用力,便是將稻草人捏得粉碎。
那賊人頓時臉色煞白口吐鮮血。
他和妻子大喜的日子還不過幾日,本來不想沾染血腥之氣,但這賊人竟然又拿出個什麼邪物,突然閃到他的眼睛。
一而再再而三被招惹迫害,厲家仁已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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