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好吵。”
維克多若有所思:“該不會發生了什麼吧?”
會乾脆掀桌子的瘋子,他剛好認識一個。
【你是指找到巨石陣雇員的房間,發現長生科技意圖殺死巨石陣雇員的證據,醞釀報複計劃並想辦法嫁禍長生科技、借刀殺人嗎?】
“你對鬱和光真了解。”
維克多癟嘴:“就這麼關注他?我難道不是你的創造者嗎?”
【你在吃醋。】
星期日覺得維克多沒給她定製眼珠,真是個善於自保的決策。否則她現在一定翻他個白眼。
【恕我直言,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比如某人在興風作浪攪弄風雲,某人連係統都入侵不了。】
“……那不怪我!”
他恨原始社會!
底層船板已經躁動起來。
守門的士兵在上麵呼喝著跑過,咚咚軍靴踩得鐵皮板震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底層躁動不安,人心惶惶,仰頭看鐵皮棚頂像擠簇的仰望星空派,死也不瞑目。
維克多轉頭想問隊友。但是……
“嗯?人呢?”他看著空空蕩蕩的身後傻眼。
#隊友是你強大的後盾#
#但我的身後空無一人#
船上駐守著大量海事軍的士兵,夜色漸濃,他們也隨著宴會的鼓點各自散去,尋歡作樂,鼾聲到夜半卻被突然驚醒。
全船的士兵都向同一個方向湧去。
硝石的味道還未散儘,混合著血腥氣在房間裡發酵,倒在地上的士兵死不瞑目。
少尉踩著血泊跨進來,這灘血的主人已被送去急救。隻留下檢驗的士兵還圍在周圍。
“少尉。”士兵衝他敬了個禮,靠近嚴肅,“彈道對比出來了,懷疑是長生科技的專用槍。”
有人還能勉強壓製憤怒,有人已經怒火衝天。
“他媽的又是長生科技!和我們搶地盤,搶資源,搶航線,現在又搶到我們地盤上來了!”
“他當海事軍是什麼?”
“這他媽的是騎在我們頭上拉屎!”
群情激憤。
少尉冷靜轉頭,問:“長生科技是利益驅動,它沒道理在全是我們的兵的船上犯傻。”
他蹲下身撿起彈殼。
經過快速.射.出膛線的燃燒後,彈殼上的刻印已經被高溫融化,模糊不清,隻能隱約看出是白頭鷹的翅膀。
“除了彈道比對之外,還找到什麼了?”
“有的,少尉閣下。”蹲在床旁邊檢查的士兵肅穆抬頭。“有炸.藥裝置殘留的痕跡。”
這也是死去的小隊長最開始留下痕跡的地方。
整個房間裡的痕跡,無一不在訴說著同一個故事:偷裝炸.彈的長生科技被巡邏的士兵發現,士兵在製止中被殺滅口。
室內所有士兵一時安靜。
“長,生,科,技!”
…………
重傷的中隊長立刻被送去搶救,醫療室內儀器聲嘀嗒,剛完成手術的醫生滿臉疲憊的扯下手術手套,轉身離開病房。
護士走進來調整藥物點滴。
左右無人,護士漏在口罩外的眼睛裡浮現笑意。
中隊長迷迷糊糊睡不安穩,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自己躺在海事軍的急救病房裡,藍衣服的護士站在床邊正在擺弄針管。
他一把攥住護士的手腕:“讓他們……過來。”
他費力想直起身,無視血液倒流的輸藥管,咬牙道:“我……看見……那家夥了,得立刻,抓住他……”
護士驚呼一聲按住他:“快躺下,你在乾什麼?”
“你還想做些什麼?都已經遲了。”
中隊長遲緩眨了下眼,後知後覺出不對勁。
護士掌心裡都是繭——槍繭。對方的體格肌肉對護士而言也過於強壯了。
“你……是誰?”
護士笑眯了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睛,歪了歪頭:“聽說最後一個疑問得不到解答的話,連死掉都不會安息。”
“不過對你而言,這樣剛好,不是嗎?”
他舉起針管,輕呲出一段藥水。
“……惹怒了鬱哥,還想告發鬱哥的人。”
“罪不可赦。”
嘀——儀器突然間示警聲尖嘯。
護士倉惶跑出去:“醫生,醫生!病人要不行了。”
急救病房外頓時混亂起來,人們行色匆匆往病房跑,醫生趕緊采取急救措施,門外與人交談的軍方也快步趕過來。
“必須救回來!隻有他知道究竟是誰乾的!”軍方咆哮。
但中隊長已經倒在病床上僵直,死不瞑目。
嘀——心電圖持續歸零,拉長成一道蔓延的直線。
醫生怔愣停下手,摘下口罩。
“……不管開槍殺人的是誰,恐怕都有死亡天使在庇佑他。”
“對了,剛才誰是第一個發現他出事的?”
護士醫生們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急救樓層的門緩緩回落,關閉。
不見人影。
“障礙已經清理,clear.”
…………
人無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