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是知道大人的齷齪。
這對恬不知恥的夫妻,不就是看在小金魚年紀小,不經世,好拿捏嗎?
年紀小不懂其中門道,他剛想提醒小金魚兩句,扭頭看她圓臉一肅,便知道裡麵沒他啥事兒了。
小金魚嗤笑地放下碗,道:“我媽媽曾說過,生我來這世道,不是為了委曲求全,卑躬屈膝的。況且這碗麵我是花了錢的。
怎麽,在你這攤位上吃麵條,有錢花越多越得蹲街的說法嗎?”
這對夫妻一愣,忙解釋:“不是,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小金魚打斷:“我看在你們女兒是我跟班份上,才時常來關照你們生意。看來還是太顧熟了。”
夫妻倆隱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小金魚對著那個小跟班,道:“行了,你以後彆跟著我混了。”
小跟班:“大姐頭……”
小金魚振臂一呼:“小的們!”
“在!”
“走!一條街吃起來!姐帶你們吃肉去!”
“好耶!!”
至於這家素麵攤?
從此,小金魚就沒再關照過。
現在攤販這麽多,哪家不是吃?
更何況小金魚帶的這群孩子雖小,數量多啊!人付賬的,是實打實的錢!
會做生意的,當場就給小金魚摸了零頭。
小金魚嘖了聲,留了句話:“行,回頭還關照你們攤位生意!”
“小顧客們慢走啊!”
其他商販們有一樣學一樣,個個都因小金魚的舉止笑彎了眉眼。
小跟班們吃了個肚皮兒圓。
唯獨那家素麵攤,紅了雙眼,無處說理。
不過,理也不在他們。
顧客就是上帝這個道理,他們還沒這概念。
小金魚剔了剔牙,看了看臟兮兮的自己和小春枝丶四胞胎,沉默了下,扭頭對狗剩道:“你現在住的地方能洗澡了不?”
妹妹山菜能上學後,狗剩每次回家被後爸後媽問及勾搭上什麽人?
他擔心自己不在家時,他們逼迫妹妹,便從那個地方搬了出來。
他不在家時,妹妹如果沒課,就會去現在住的地方看書。
這幾年處處是商機,有一次被小金魚的母親點撥,再加上一年省吃儉用,從一個撿垃圾的少年,變成了收垃圾的少年。
垃圾也是寶,隻要生意做得好。
他一開始隻收小金魚這群小跟班的垃圾,以比廢品站多給一分錢的價格。
他知道,除了他自己,其他小跟班的錢都要繳公中的,也就不擔心這群小跟班來搶自己生意。
做了幾個月,他開始擴大收垃圾的規模,不止向小跟班們收垃圾。才有了半獨立出來的資格,有了他和妹妹休憩的小單間。
“能!”狗剩毫不遲疑地點頭。
小金魚打了個響指,“我們走!”
至於換洗衣服?
每次弄臟兮兮回家,被山大王撅屁股後,小金魚打定主意要在外麵洗乾淨再回家,她和四胞胎丶小春枝的換洗衣服,早就放到了狗剩租的單間裡。
狗剩買了個箱子,疊好了,又用一塊破布墊底,放在了床邊上。
小金魚等人跟著他七彎八扭,終於抵達人多嘈雜的四合院。四合院裡住了至少六七戶人家,熱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