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軍:“少扯這些,說!你去找周團的愛人究竟乾了什麽!”

“陸紅軍!你沒良心,我為你生兒育女……”

“行,日子不想過了?離!”

哭聲戛然而止。

就連陸母也禁了呼吸,不可置信看著自家兒子。

白玉一瞬間感覺——

天塌了。

她隻好將事情經過告訴了陸紅軍。

省去“宮廷玉液酒”的部分。

最後,她嗓音有些哀求:“紅軍,我真的想和她化乾戈為玉帛,才主動去找她的,我還帶了紅糖上,那可是我坐月子省下來的。在這荒年帶上紅糖道歉,夠誠意了……”

“明天和我一起,去跟嫂子道歉。”

白玉胸口一梗,“紅軍,你還是不相信我。”

陸紅軍看都不看她,對陸母道:“媽,你找找看家裡還有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家裡哪裡有好東西,處處都要吃的,連小寶都吃的是葛根粉……”

“行,那我提前支半個月工資,買點好的給周團和嫂子送去!”

陸母趕緊改口:“年前不是彈了一床新棉花嘛,還沒動過。這個禮夠厚重了吧?”

陸紅軍遲疑了下,點頭。

陸母鬆了口氣,兒子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指縫又寬得很,若是他出馬,送禮隻會更貴重。

想到這裡,陸母又厭惡地掃了眼白玉。

兒子一生聰明,就一時糊塗!娶了這麽個禍害回來。

夜裡睡覺前,喬鈺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周澤安。

這幾個月,二人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但什麽都沒做過。

一是喬鈺知道這男人不行,每夜都當床上有個知心姐妹處著。

二是周澤安也不是強人所難的,再考慮到她有考大學的決心,他想著大學期間懷上了,對她求學路上不利。

所以即便周澤安能行動自如了,也每晚和孩子們洗澡,身上沒味兒了,也不敢僭越一分一毫。

有了媳婦兒也過得和清水和尚差不多。

睡著睡著也習慣了。

周澤安:“明日我單獨找陸紅軍聊聊。”

“能行嗎?你們不是一個團的。”

“行。”

喬鈺打了個哈欠,“我也懶得應付她,你能出馬當然最好不過。”

說著說著,人就睡了過去。

不足片刻,輕微的鼾聲便傳來了。

周澤安:……

這媳婦兒,比軍中漢子還快入睡。

還打鼾……

可愛。

周澤安側著身,借著月色觀察了下她的睡顏,才入睡。

第二日,陸紅軍特地背著一床新棉花,帶著不情不願的白玉找上門。

這一路,一旦有人問什麽,陸紅軍都道:“我愛人沒禮數,得罪了喬嫂子,我帶東西去賠罪。”

得罪?怎麽得罪的?

很多人秉著好奇去圍觀,哪曉得陸紅軍剛進院子,周澤安便關上了院門。

得,沒戲看了。

周澤安還是欣賞陸紅軍這個人的。

同樣是泥腿子,他運氣好,也夠拚命,才比陸紅軍爬得高些。

對同類戰友,周澤安很愛惜這類人羽毛,也不想對方因為後方沒做穩,白白錯失更多機會。

譬如上軍校一事……

如果今天不關門處理,往大了說,陸紅軍又得挨個小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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