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笑著臉同人打招呼,敬酒說客套話,等送完人,臉都笑僵了。
看著一桌的狼藉……
王招娣和周嫂子想幫忙來著,被她客氣送走了。
剛轉身,就對上周澤安的視線。
“辛苦了。”
喬鈺欣慰了一半,“還好……”
“碗筷放那兒,我明天刷。”
喬鈺徹底欣慰,“那就麻煩周同誌了。”
她天天盯著孩子們洗漱,講究衛生,輪到自己累成狗,鹹魚往床上一躺,就不想翻身了。
雙標啊。
喬鈺唾棄了下自己,又心安理得繼續躺。
擺爛人生就是爽啊。
“要不要幫你按按?”
一道聲音將她思緒拉回。
喬鈺立刻改躺為趴,道:“幫我按按腰吧,酸疼。哦對了,還有胳膊。”
“嗯。”
周同誌看著牛高馬大的,指腹布滿薄繭,刮得她衣服絲絲作響,但技術還真不比後世技師差。
她怕料子刮壞了,胳膊撈起衣擺,拴在胸下,動作嫻熟且不具任何誘惑性。
周澤安呼吸一窒,動作一頓,指腹繼續壓在如羊脂玉的肌膚上。
喬鈺臉上和胳膊或許因為常年勞作和太陽曬,需要營養物和時間養回原本的膚色,但身上的皮膚是常年如玉的,即便之前是皮包骨。
“嗯……可以啊周同誌……唔,你給白玉同誌這麽按過沒?”
她不是試探,而是將周澤安當尋常聊天對象。
周澤安手微頓,收斂了動作,躺在另一側。
“啊?周同誌?怎麽沒了?”
“完了。”
“啥?這麽快就完了?”
“嗯。”
“不對啊……”
“睡吧。”
喬鈺瞧著他臉色,並不覺得前妻這個話題有啥避諱的。
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把話說開!
不然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周同誌對白玉餘情未了呢!
“怎麽?說不得?周同誌還惦記前頭那個呢?”
黑暗中的男人猛地睜開眼,“你怎麽會這麽想?”
“所以,有什麽聊不得的?”
“討論前任對錯,這樣不對。”
喬鈺冷哼一聲,“那你道德標杆還挺高。”
“你不高興了?”
“我能高興得起來嗎?革命同誌心底裝著其他女同誌……哦,咱們大哥不說二哥,畢竟我也是二婚。”
她的意思是,她心底裝著那位前夫?
周澤安心底鈍了下,不疼,倒是悶悶的,有些難受。
“我和她沒什麽,你彆誤會。”
“心裡沒她?”
“沒有。”
喬鈺這才破冰為笑:“沒為她按過?”
“沒有。”
“那你動作怎麽這麽熟稔。”
“幫過戰友。”
“哦,原來是戰友啊……”喬鈺沒再窮追不舍。
其實周澤安也想問那位前夫來著。
但耳畔傳來熟悉的輕鼾聲,他斷了念頭,闔上雙眸,許久才淺眠過去。
喬鈺醒來已是晌午。
廚房傳來熟悉的香味,院子裡昨晚的狼藉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喬鈺無事發生來到廚房,樂嗬嗬道:“中午吃啥呢?”
“昨晚油葷重,今天吃點清淡的。”
昨天招待的東西太豐盛了,大家夥兒也清楚周澤安的級彆,以及喬鈺現在的背景,沒說啥,隻埋頭苦乾。
以至於到最後是滴油不剩。
往年做酒席,主家還有剩菜剩飯第二天熱了吃,他們家殘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