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儘飛塵微笑的深嗅一口新鮮空氣。

「不是,儘飛塵,不是你告訴的我讓我拿修為壓製她們嗎?怎麽轉頭你就變了?」

王意走到儘飛塵身邊不解的問,就剛才那一副情景,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何為怨種二字。

「這你就不懂了吧。」儘飛塵故作高深的搖了搖手指說:「此乃先抑後揚,怎麽樣,效果不錯吧?」

「沒看出來什麽高深,就彩虹屁這兩下子,我從小在我媽身邊練到大。」白芝芝摳著鼻子走了過來,說:「要誇人你早說啊,你讓我上,我給她們誇的她們自己都不敢聽。」

「nonono。」儘飛塵再度搖了搖手指,「說了,這不是單純的彩虹屁,不一樣的,你上來就誇,人家要是就不乾,你能怎麽著?」

「乾她啊,讓她看看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白芝芝說。

「那你以後還相處不相處了,鬨得這麽僵,大家以後還怎麽共事了。」儘飛塵說:「既然你都做好了這個準備,那就提前亮給她們,讓她們在心中也好做一個衡量,你要讓她們知道,這次我們勢在必得,若是不行,那可就要動手了,然後再跟她們說彩虹屁,如此一般她心中自會考量,進路退路都被斷了,她們也隻能妥協,要麽就撕破臉,

但是她們還撕不過我們,所以在誇獎中同意就是最好的選擇,我照顧了她得麵子,她也給了我想要的,大家還沒有鬨不愉快,以後該怎麽聊還怎麽聊,先展露你的實力在談條件,和先談條件在展露實力是兩個概念,前者是隻要對麵有腦子,那一切都有的談,後麵的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你是寰級,人家不是啊,就是一個先後順序的事,就能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不是?」

「呃……」白芝芝CPU燒了,他撓了撓嶄新且純真的大腦袋,擺了擺手,「你話多,你牛逼,我講不過。」

王意頗為震撼的喊了一眼儘飛塵,「沒想到你想的居然這麽多。」

「這都是最基本的,按常理你應該也懂得的啊,你以前沒修煉的時候談合作不用嗎?」儘飛塵不解的看了眼王意,在的理解裡,像王意這種資本家應該是最能摸清其中彎彎繞繞的才對,這怎麽跟個新兵蛋子似的。

王意搖了搖頭,「從來不用這麽麻煩,我能跟他們合作他們已經是感恩戴德,不需要這些。」

「好吧,忘記你是資本界的龍傲天了。」

大意了,儘飛塵不禁扶額,隨即頗為老道的拍了拍王意肩膀,附言道:「小夥子,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啊。」

說完,他又做了一句補充,「當然啊,你用不上。」

儘飛塵留下幾人朝著隔壁的公寓走去,接下來就是等著好戲開場了。

走到公寓的大門前,儘飛塵拉開門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他似有感覺的朝著後方看去,雖然那邊都是一些行色匆匆地人與車水馬龍,但他還是為之駐足了一會。

「怎麽了?」

聽到王意的詢問,儘飛塵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雖然目前為止已經發生了很多事,但現在的時間也才剛剛是早晨,距離太史青衣等人離開倫敦的時間還有小半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了那時,魚兒就會上鉤了。

彭——

公寓的大門關閉,隔絕的喧囂的鳴笛。

百米之外,另一條街道上,一輛黑色的賓利啟動,緩緩離開。

…………

…………

時間飛快,轉眼間已經是下午。

午後的倫敦天氣很好,或許是因為近幾日沒有下雨的緣故,陽光暖洋洋的,沒有那種剛來時濕漉漉的感覺。

窗外的陽光照進屋內,春風從遠方吹來,掠過數萬公頃的鋼鐵森林,最後溜進這較為安靜的公寓。

大廳,儘飛塵正在四仰八叉的靠在沙發上打鼾,臉上還蓋著一本《六便士》,紙質的書停留在書扉頁,一呼一吸間,書頁被吹得微動。

沙發旁的桌麵,有兩個已經發褐的蘋果核,王意坐在桌子對麵,閉目養息的修煉,紅色的靈氣裹著身體表麵緩緩流動,運轉周天。

在儘飛塵的身旁,是同樣打鼾的白芝芝,他露著肚皮,雙腿搭在沙發靠背,以一種半倒立,腦袋向下懸空的方式睡覺。

愜意的氛圍下,隻有輕柔地風聲與輕輕擦拭的聲音,江知意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窗戶旁,一邊看著外麵的飛鳥掠過一邊輕輕的擦著刀,時不時地回頭瞥一眼各自忙碌的幾人。

嘩——

儘飛塵忽然的張開了雙目,他將搭在臉上的書籍拿下,用睡意惺忪的雙目瞥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接著重重的打了個哈欠。

王意聽到聲音從修煉狀態退了出來,「醒了?」

「啊,時間差不多了。」

儘飛塵揉著昏沉的腦袋起身,雙手拍了拍臉頰後雙臂搭在膝蓋上點了根煙。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