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日,午後13:46分。

東京行第二天,距離西宮寺大會還有兩天。

東京丶皇居。

「請這邊來。」

偌大的宅子前,一名穿著和服的女子半彎著腰帶幾人向院內走去。

途經庭院,儘飛塵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日本禦三家的棲居之地。

和大多數功成名就的人一樣,喜歡年代感,雖然材料都是頂尖的,但卻做出了古舊的感覺,並且還不知因為什麽原因,院內的靈氣都要比外麵濃鬱了數分。

門前老樹垂柳,披上銀裝的櫻花樹,宅子很大,坐落著很多房屋,廊道很長,幾人跟著走了很久,才終於走到了最中心。

看著壓抑的房子,儘飛塵湊近王意的耳邊,小聲說:「你先去,我肚子痛,去個廁所。」

「唉……」王意無奈歎息,「快點。」

「我也去。」白芝芝見儘飛塵走了,也想走。

王意回眸瞪了一眼,「一共他媽四個人,兩個去廁所,一個不會說話,你懂點禮數,跟上。」

「操,儘飛塵去你咋不說呢,你媽逼你歧視啊?」

白芝芝不服的說。

「誰讓你晚說了,趕緊的,跟上吧。」

兩人又嘟囔了幾句,白芝芝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門外,儘飛塵看著進入到屋內的幾人,搖頭感歎,「最煩這種虛偽的聊天場合了,還是當街溜子好。」

說著,他拿出一個青靈果,一邊吃著一邊吊兒郎當的四處走動。

或許是因為這裡是家主居住區的緣故,所以很是安靜,清風拂耳都變得格外喧囂。

儘飛塵眼見沒什麽樂子可以找,就找了一棵雪花較少的樹上躺了下來,動作很是熟練,很快就找了最令他舒服的姿勢。

哢嚓哢嚓的吃果肉聲與短視頻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庭院內回蕩,時不時還響起兩聲輕笑。

這份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就很快的被一位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一個年輕人推著輪椅劃了過來,他麵上到處都是淤青與黑紫,雙腿纏著厚重的石膏與繃帶,像是在公路上與二次元貨車發生了親密接觸,隻不過是失敗的版本。

「喂,樹上的,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父親的庭院裡這般放肆,給我滾下來!」

儘飛塵動作一頓,向下看去,然後頓時就樂了,笑著說道:「嘛,介不是小舅子嘛~」

在看到上方的容貌時,年輕人身體止不住的打了個顫,「儘丶儘飛塵!!」

在驚呼了一聲後,他雙手如閃電,在輪椅的輪子上飛速舞動。

整個輪椅好似開了氮氣加速,一個急轉彎便飛速的退出了庭院,他輕輕的來了,又暴躁的走了,帶來了一聲歡笑,不帶走一片雲彩。

儘飛塵看著視線內消失的輪椅,咂了咂舌的說:「嘖嘖,跑這麽快乾什麽,我還能吃了你啊。」

搖了搖頭,儘飛塵一手枕在腦後,靠在樹上翹著個二郎腿接著散漫的看起了短視頻。

可才剛看了不到一分鐘,就又來人了。

「儘飛塵。」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儘飛塵打著哈欠的動作一頓。

「九條綾?不是你們一個個沒班上啊,這麽閒呢?」

聽著儘飛塵嫌棄的話音,九條綾沉默了半響,「……這是我家。」

「是嗎,這麽巧啊。」

九條綾頓了頓,歎了口氣,「我離得很遠就聽到九條言在喊著鬼啊什麽的,現在看來,是個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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