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一手指輕抬,那骸骨緩緩漂浮而起,懸到了他眼前。
「這裡麵有極武,但我看不出來是什麽。」
「嗯?」儘飛塵輕挑眉,「我之前試過了,也沒感受到裡麵有極武啊。」
「這骸骨的主人生前應該是半步入了『帝』境,你看不出來也很正常。」
月明一將那小截骸骨推到了儘飛塵的身邊說道。
聽聞此言,儘飛塵刷牙的動作頓了頓,有些驚訝,在之後便是了然,「原來如此,我說這骸骨怎麽會跟彆的不同,離開「道詭暮場」也不會湮滅。」
說罷,他將骸骨收入了戒指內,再度說道:「半步『帝』境,還真是遙不可及啊。」
「還行吧。」月明一神色平淡,冷冷的開口。
儘飛塵又是有些吃驚,他回頭看了看那低頭看小說的月明一,說道:「半步『帝』境在你嘴裡隻是還行吧,月先生,你到底有多強。」
「不清楚,但半步『帝』境我打過,我沒死,就說明也就一般。」
「那就非得把你打死了才能行唄。」
儘飛塵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理解月明一的腦回路。
「當然了。」
「……」
兩人的談話到此結束,儘飛塵洗漱好後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早餐,便上到了頂樓的露天陽台處,準備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在修煉前,他又將骸骨取了出來,對著空無一人的虛空問道:「月先生,我能修煉這個極武嗎。」
「隻要你想,就可以。」
月明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儘飛塵沒有猶豫,直接大手一揮就做了決定,「學,半步『帝』境強者的極武,絕對牛逼。」
「也不一定,骸骨所繼承的極武,是其主人生前最為熟練,其熟練至刻之入骨,有的強者哪怕是到了『尊』境,最常使用的極武還會是最初所學習的攻擊手段,比如我就是。」
月明一出現在儘飛塵的一旁,將手裡的書籍放置一邊後說道。
儘飛塵盤膝坐在地上,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膝蓋,說道:「那跟同境界的人戰鬥豈不是會吃了極武德虧?」
「還好吧,比我弱的一招就秒了,比我強的在注意到的時候我就已經跑了,一般沒有同境的這個概念。」
「呃……跟你修為一樣的你呢?」
「打著玩了,也不用使用什麽地階極武,況且我雖然使用的是玄階極武,但是卻是我最為熟練地,能更好的抓住戰鬥中的毫厘之差。」
儘飛塵抬頭看了看月明一那認真的模樣,搖了搖頭,「跟你沒法嘮。」
「等你進入了戰場,你的想法也會變成我這樣,選對手永遠要選比自身弱的,隻有這樣,你在能夠在短時間內殺出一道突破線,戰場不比切磋,不是要打到不分伯仲,對酒當歌,相遇知己,
而是要看清自身的作用,我能在短時間內殺成千上萬個低級『尊』境,那又何必去浪費時間去不分伯仲,至於強的,就交給更強的人,我所負責的,就是要讓異族大軍撕開一道口子。」
儘飛塵一手拄著側臉,歪頭傾聽,驀然問道:「那如果你就是你軍中的最強,領導者呢?且敵軍的主力比你更強,那又該如何呢。」
「立遺囑,披戰旗,誓死方休。」月明一頓了頓,說道:「不過不會有那一天,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