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做了這種大型手術的人,昏迷個十來天也是常事。
可沈驚覺異於常人,畢竟是當過特種兵的人,身體機能各方麵素質都比普通人強太多,所以這家夥,第四天就蘇醒了。
“沈總!沈總!沈總!沈總!”
吵……
吵死人了!
沈驚覺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瞼,視線從模糊逐漸清晰。
映入眼簾的,是韓羨帶著邋遢胡茬,清減了不止一圈的臉。
“沈總醒了……沈總醒了!”
韓羨激動萬分,瘋狂按床邊的鈴!
“就你這樣……跟叫魂似的……死人也被你叫醒了。”
沈驚覺耳膜嗡嗡作響,腦中也是一陣蒙,“我……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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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醫院啊!您不知道,您可是經曆了一場大劫難啊!”韓羨想起老板這些日子受的哭,眼淚直打轉。
“哦……俏兒!”
豈料,沈驚覺扒開眼睛管的不是自己死活,隻一心想著唐俏兒的安危!
他腦中最後一個片段,停留在那個歹徒拿起鐵棍猙獰地襲擊向唐俏兒的畫麵。
後麵發生什麼,他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護好她,萬一呢,萬一沒護住呢?那他真不如死了算了!
韓羨忙按住了他,不停地勸著,“挺好!挺好的!少夫人沒有受傷,是您救了少夫人,放心吧!”
可是,還是放心不下。
這時醫護人員和主治醫生都跑了進來,幫著韓羨七手腳地控製沈驚覺。
“俏兒呢?我要找俏兒!”
沈驚覺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薄唇微顫著,桃花眸瞬間通紅!
情緒,似乎格外激動。
“沈總!咱們先好好休息行嗎?等休息好了咱們再去見少夫人……您您現在這個樣子……”
“我現在就要見俏兒……現在就要!”
沈驚覺不知道怎麼了,全身的神經都繃得劈啪作響,腦中躁動得像要燒沸的鍋爐,胸膛裡悸動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也仿佛要將他的胸口鑿穿了一樣。
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清冽悅耳的聲音驟然傳來。
“沈驚覺!你是三歲的孩子嗎?鬨什麼鬨!”
病房裡霎時鴉雀無聲。
唐俏兒站在門框中央,秀眉緊顰,不苟言笑,卻依舊好得像博物館雋永百年的女神雕像一樣。
“少、少夫人!”韓羨咧著嘴望著唐俏兒,一副救星來了的開心樣子。
“俏兒!”沈驚覺眼底深情滿盈,雙手卻顫得更厲害。
此刻男人頭被紗布和固定網包了一圈又一圈跟水果箱裡的蘋果似的,配上這情深意切的眼神,多少是帶點兒喜感。
唐俏兒輕輕勾了下唇,然後冷冷地道:“諸位,都出去吧,病人需要靜養。”
這語氣,比主治醫生還專業!
“唐小姐,有勞您了!”
主治醫生帶著護士畢恭畢敬地邊向她鞠躬邊退到病房外,畢竟自從唐小姐就是白神的事在醫院傳開後,這些平日心高氣傲的白大褂們已經拜倒在大小姐的才能之下,對她隻有尊敬和崇拜。
“少夫人!沈總就拜托您了!”韓羨也特彆有眼力見地溜了出去。
門關上。
唐俏兒見沈驚覺醒來,心裡也是高興的,隻是這份喜悅她不願意讓他見到,便仍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
“沈驚覺,你腦子做了手術,最忌亂動。再不老實,小心以後變成傻子。”
大小姐玉臂環胸,板著俏麗的臉嘲弄,“眼盲心瞎腦子還瓦特了,以後見了麵彆說跟我認識,我丟不起這個人。”
哪知,她話還沒說完。
沈驚覺高大的身軀就顫抖著下了病床,幾個箭步奔赴至她麵前!
“你……”
下一秒,男人迅速抓住了她的皓腕,猛地一拉。
她視線激烈晃動,整個人撞進他堅實的胸懷裡,撞得她心口震顫,頭暈乎乎的。
“俏兒……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沈驚覺下頜抵著她的肩,乾涸的薄唇一遍遍在她耳畔輕呢。
明明受傷的是他,可他全然不在意。
唐俏兒不敢亂碰他,隻能紅著臉頰,嚴詞厲色地抗議,“你還病著!不可以亂動,快回床休息!”
“不。”男人固執得要命,星眸通紅著,箍著她嬌軀的雙臂再次縮緊。
撲通撲通撲通——
唐俏兒美眸微瞠,心中暗驚!
他的心跳,為什麼這麼快!
他的身子也很熱,肌肉像要炸裂般繃得好緊,還有他身體陣陣顫栗在入侵著她,扣震了她的心弦。
一切的反應,都在顯露一件事:沈驚覺的身體體征,有些異常!
“沈驚覺,你現在情況不對勁,你先放開我……你先……
唔!”
沈驚覺心臟控製不住地瘋狂亂跳,呼吸節奏亂了,紅著眼睛低頭奪去她的唇!
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
最後退無可退,脊背抵住牆壁,承受他霸道又強勢的吻。
沈驚覺閉上眼睛,仿佛苦苦在沙漠中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唯一的水源,薄唇忘情地吮齧她的唇瓣,撬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