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駛入棠苑古色古香,巍峨氣派的大門。
從剛進門開始,傭人們便歡天喜地奔走傳告。
“大小姐回來了!”
唐俏兒和唐樾剛從車上下來,便有馮管家帶著傭人們列隊兩側,恭敬地鞠躬問候。
“恭迎大小姐!”
“大小姐福壽安康!”
唐俏兒扶額:我還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呢!
“俏俏!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們啦!”
唐俏兒循聲望去,隻見二太柳敏之與另一位短發齊肩,身穿紫色領口係蝴蝶結絲巾的緞麵襯衫,黑色闊腿褲,高挑秀韌堪比超模的女人匆匆向她走來。
正是唐萬霆最後一位,也是最小的太太,江簌簌。
“敏姨,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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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俏兒笑逐顏開,上前親切地跟她們抱了抱。
唐樾將這一幕在眼裡,緩緩揚起唇角,心中百感交集。
唐氏是海門第一豪門望族,親情組成,人際關係都相當複雜。當年這三位太太進門,尤其是這位隻比他大歲的小媽江簌簌進門的時候,唐家幾乎鬨了個天翻地覆。
也正因如此,唐俏兒才學著她四哥的樣子,義無反顧離開唐氏,去做了無國界醫生,在外顛沛漂泊了不短的時間。
後來,還是這三個女人以真心換真心一點點捂熱了她的冷血,加上唐樾跟她說了不少三位太太的事,小妹才解開鬱結,對她們不再心存怨恨。
再說了,要怨也得怨老萬!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個老色批!
“俏俏,你瘦了……”
江簌簌是個江湖兒女,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乾脆嗔怪起了唐樾,“唐總你要忙抽不出空照顧俏俏你就直說,把俏俏送回家來我們照顧!
你說了要把她喂成小豬的,現在瘦得像小猴子,貨不對板,你得給我個說法!”
唐樾哭笑不得,“我的錯我的錯,四太息怒。”
“簌姨,我是個乾吃不胖的體質,你也不是不知道。”
唐俏兒以前跟江簌簌就是對冤家,現在反而好得勾肩搭背,跟桃園結義了似的,“大哥為了好好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把自己的首席總裁秘林溯都撥給我了。
阿溯的手藝你們知道的,一隻魚他都能給你弄出十幾種吃法,我每天都被照顧得很好,放心放心啦。”
“嗬嗬,我不信!”
江簌簌哼了一聲,輕輕捏了捏唐俏兒的小臉蛋,“阿溯手藝能比得過三妹?你柔姨聽說你回來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準備食材,今天一天都在後廚打轉,連口水都沒顧上喝。
老萬直說她這是要辦國宴,比招待國。家,元。首的規格都高了!”
“柔姨也是,我都說簡簡單單就好,家宴而已,重在團聚。”
“我們倆說要幫她弄,她說信不過彆人的手藝,執意要自己做。”
柳敏之輕歎著笑道,“三妹著是最溫柔的,沒想到啊,倔起來真是誰也整不了。”
“柔姨那不是信不過敏姨,是信不過簌姨吧?”
唐俏兒噗嗤笑了出來,“畢竟在您四次把鍋燒漏,三次引發火警,兩次炸碎了灶台後,她就再也不敢讓您在廚房出現了。”
“丫頭,你能不能彆老接我短?咱倆不鐵啦?”江簌簌柳眉一挑,伸手就撓了下唐俏兒的癢癢肉。
“鐵鐵鐵……鐵得都生鏽了!哈哈!”
倆人像閨蜜一樣鬨起來。
一想起三太楚柔,唐俏兒就想起了在沈家做沈驚覺夫人的自己。
那三年,她過得如履薄冰,謹小慎微,生怕一點做不好讓沈驚覺厭煩,惹沈家人埋怨。
她隻過了三年,就覺得像扒了層皮一樣,楚柔過了二十年,她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啊。
女人啊,真的不該為了男人如此卑微,她們應該獨立、堅強、美麗,如淩霄花般傲然綻放,不該就這麼囿於深宅大院庸碌一生,那樣真的太可惜了。
前呼後擁的一群人,大家眾星捧月地圍繞在唐俏兒身邊,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彆墅。
夜涼如水,月如銀鉤。
邁巴赫悄然停在棠苑外,被孤寂的夜色籠罩了起來。
韓羨打開車門,沈驚覺長腿款款邁下,抬起幽邃的星眸望著對麵唐家的大門。
“早就聽聞唐董鐘中式建築,在全國大。大小小買了幾十個園林,如今到了他家門口一瞧,當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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