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跟黃武交代了一聲,就帶我們兩個出去吃飯。
其實我明白,她是想跟我說說話。
她說了,邢智利臨死前,交代了黃武,徐家的這座老宅,就留給徐華吧,隨她怎麼處置。
另外還有一對翡翠的鐲子,說是本來就是給徐華買的,一直都沒有機會親自交到她的手裡,是給徐華留作紀念的。
邢智利讓黃武告訴徐華,她錯了!後悔了!沒照顧好自己的女兒,讓她以後好好的生活。
徐華眼睛有些紅,牽強的一笑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是邢智利說的話,但是我就當她真是這樣說的吧!房子我會要的,這是邢智利跟徐家欠我的。”
我安慰了她一句,“你也彆那麼鑽牛角尖了。相信你二哥在這件事上,不會騙你的!邢智利說的對,以後你要好好的生活。”
“嗯,這裡我要,但是不會留,我會將這裡變賣了,再重在京城買一棟房子。將來讓我爸將我奶奶他們都接過來,也讓於家老家的哪些人,重改觀對我爸的印象,我得讓我爸直起腰杆做人。”
來徐華已經有了想法。
“哦……對了,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本來昨天你們來小島我就想跟你說的。我爸原來的那個女朋,不是誣告了我爸嗎?
她委托了律師找到了我爸,給了我爸一錢,說是補償這些年我爸牢獄之災的賠償。我爸要拒絕,我沒同意。
後來我跟律師談的,接了這賠償,我想用這錢,給我爸腿。沒毛病吧?”徐華說到這裡,向我問。
我直接說,“沒毛病!”
徐華馬上憤憤不平的說,“要是當年她不被收買,誣告我爸!我爸也不會被送到牢裡,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昨天我到我奶奶他們,我才明白,更無法回頭的是我爸的名聲。徐慶仁這個老狗,簡直太壞了,所以這房子跟那女人的錢,我憑什麼不要?”
我點頭,“你說的也沒錯,這些彌補確實微不足道,無法跟那二十多年的牢獄之災相提並論,身心受到的傷害是多少金錢都無法彌補的。你不必有心裡負擔。”
“徐家昨天有親戚聽說邢智利死了,有個冒頭的,想來討這處房產,說這房子是徐家的!”徐華冷冷的一笑,“剛好我趕到,讓我給打跑了!還敢來跟我掰扯?說是徐家的?真是不要個碧蓮!徐家……哈!”
我笑,然後問,“那徐家拖欠銀行的哪些債務……”
“邢智利不傻,哪些都跟這處房產沒有任何關係!她也知道,徐斌進去了就出不去了。”徐華向我,“不然,我也拿不到。”
“你也彆這樣想,既然她給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遲溪說道。
“我二哥說另一處,就是邢智利說最乾淨的那處,不是給了我二哥嗎?我二哥說也給我。我沒乾!給他的就是給他的,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主。
我隻是留個京城的窩就好了。我爸來不來再說。你也到了,現在排擋開起來了,才是他全部的寄托。但是,他必須要有京城的房子!後一段,我就帶他去醫腿!”
“這個確實是耽誤不得的!”我點頭。
這一晚,黃武跟黃家人都安頓好了明天的事。
不得不說,黃家的大哥與姐姐是真的真心疼這個弟弟!一直陪在黃武的身邊,忙前忙後,打理著一些事務。
次日一大早。
我們就去了殯儀館,邢智利的告彆廳裡,寥寥數計,真的沒有昔日的舊,慘淡的不像話。
邢智利的大幅照片掛在那,著空蕩蕩的告彆廳。如果真的有靈,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隻有我們幾個,還有黃家的兄妹和幾個幫忙的,簡單的做了一個儀式,就將邢智利的遺體送去了火化。
奶奶跟我提到的兩家根本就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