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的回答很得意,著我,笑的很妖孽。
我並不怒,而是風輕雲淡的繼續我的話,“早就料到了,你知道這一切!”
“為什麼?”宋黎問。
“你肆無忌憚的在京城發展起了你的違法行為。警方察覺之後,魏家就已經料定,你們宋家已經全軍覆沒。你母親的離世,就應該是個證明。”我的這個理由絕對是個大膽的推測。
但沒想到,宋黎卻變了臉,“他們從來就沒有在乎她的感受。”
“那你呢?”我著宋黎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語氣中故意帶上了一絲譏諷,“你總借口,你已麻木,其實你骨子裡已經質變了。”
她向我,眼裡的情緒很複雜。
我得出我的話對她起到了刺激的作用,馬上趁熱打鐵,“你對你的母親,又何嘗是尊重的,又何嘗在乎過她的感受。並且,你任性的一走了之。
要知道,女兒與母親的情感,應該更細膩,更接近,更惺惺相惜,但是你卻無視她的抑鬱,不但一走了之,回來的你卻大變了樣。也許這才是促使你母親絕望的最後因素。”
宋黎的表情一點點的崩裂,最後無力的笑笑,“也許你說的沒錯。她的離世,我們宋家所有人都逃脫不了責任,也許我母親說的對,會遭報應的。現在,……果然報應來了!”
“你說的對!你失去了那道光之後,你的內心變得極度的陰暗,漆黑一片了。難怪剛才你說,這樣很好,你可以安靜的,到點就吃就睡!
那都是你強裝出來的。你沒有那麼坦然,甚至極度恐懼,這種感覺,相信隻有你自己知道。”
宋黎的表情再次坍塌,“丹妮,為什麼我們才認識,命運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姐姐,不是命運對你不公平,是你沒有通過它的考驗!你不夠堅定,沒有原則!”我直言不諱的直對她的靈魂拷問,“麵對你自己深著的人的生與死的抉擇,你都沒有勇敢的站出來反抗,你敢說,你不是懦弱的嗎?你敢說你是真著他的嗎?”
我的話說的很狠,我就是想讓她追悔莫及,這樣她才能深刻的體會,什麼是錯誤的!
我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而我眼前的宋黎,卻右眼可見的節節敗退。
此時的我都有點亢奮,繼續打擊她,“而命運再一次站到了你的麵前時,你依舊還是再找各種借口,袒護已經罪惡深重的你所謂的親人。
而且,你的這種犧牲,已經是垂死掙紮了,你不覺得,你很愚蠢嗎?你這麼做,如何讓你的一雙兒女麵對今後的生活?你難道讓她們往後餘生到處逃亡嗎?”
我問的相當理直氣壯,她著我,有點震驚!大概是‘逃亡’兩個字真的刺激到她了。
“你彆這樣著我,我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你們親手養起來的殺手團,你們自己應該知道,她們有底線嗎?她們認的主子是什麼?你以為真的是你們‘宋’字。
那你就大錯而特錯了,她們隻認‘錢’字。這跟你們的初衷是一致的。鈔能力讓你們忘乎所以,忘記了人性之初。他們有過之無不及!”
這幾句話說出來,我很通透,舒暢了。可是宋黎的臉更加慘白。
畢竟,這是事實!
殺手的職業操守就是,給錢就乾唄,他們絕對不問殺的是誰!
我換了一種語氣,“姐姐,之所以我想來見你,就是想,用我的微薄之力,賭一把,能不能喚回你的良知。你說過了,活著真好。
也許你的這次開口,可以抵消你的一些罪惡,或許可以讓你從死刑,變到死緩,在努力,變到無期,到有期……當然了,這個贖罪的過程很艱難,很痛苦,但是你給你兒女留下的卻是希望!”
我表現的一臉的真誠,而且我自己都知道,我的話極其有誘惑力。
宋黎的眸光死死的盯著我,像似審視著我有沒有隻是在給她畫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