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再次向後退去一段,仰頭向大廈的上麵。
在投射的景觀燈照射下,我到了驚恐的一幕。
就在上麵二十層左右的一個黑洞洞的窗口,淩空懸掛著兩個人。距離太高,就根本不清懸著的是誰,但是那狀況搖搖欲墜,像似斷線的風箏一般,隨風搖曳。
我的整個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甚至都忘記了呼吸,眼睛一眨不敢眨的盯著那一處。
我前麵的一個警察,馬上又將林正清拉遠了一些,然後讓人著。
而上麵,懸掛在窗口的是兩個人,還在堅持著……
我瞪大眼睛才發現,下麵的那個好像還在不停的掙紮,而倒掛在窗口拉著他的人,又往下沉了一下,這一次就連外圍的那些警察,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之中,我總感覺那個掛在窗口的人是遲溪,因為那個身影纖細,而且是淺色的衣服。
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這口氣衝出口去,會影響到上麵的人!
從那上麵的兩個人的狀態來,下麵吊著的人一定是楊阿崢,樣子他是想掙脫上麵人的控製,想一死了之。
而那個死死抓住他的人毫不放棄。
我很難想象,如果上麵的人真的是我的遲溪,她得是多大的能量,才能拉得動比她高大的楊阿崢呢?
我完全理解她的想法,一旦楊阿崢要是真的掙脫了他的手,那麼他定死無疑。那所有的線索與證據,還有我們的努力,都將前功儘棄。
上麵的狀況實在是太過危險,簡直是命弦一線,我緊張的指甲都摳進了掌心。
我還隱隱約約的聽到上麵還傳來了喊話的聲音,下麵掛著的人,已經終於掙脫了一隻手,隻有一隻手臂在上麵人的手裡了。
雖然下麵的燈光很亮,可怎奈我們距離上麵太遠,無法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恨不得現在能馬上跑上去一探究竟。
可是,我還怕一旦我的眼睛挪開的一瞬間,就會出事。
我驚恐無助的向上麵,隻能更用力的攥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上麵又傳來了一聲破碎的聲音,下麵的那扇窗戶也被撞碎,掉了下來。
我隱隱約約的到,下麵的窗戶裡,似乎有人在晃動,有人已經探了出來。
來,上麵的特警已經在營救。
但我們不清究竟在做什麼,用什麼方式化解這樣的危機。
我剛想移開目光,上麵卻突然就傳來了一聲絕望的慘叫,下麵懸著的那個人,似乎終於掙脫了拉著他的手,急速向下墜落了下來……
我猛的一閉眼,背過身去,不敢再。
但卻遲遲沒有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隻有上麵的慘叫聲音。
我趕緊又睜開眼睛轉回身向上去,我清楚的到,這一次那個人又落下來一節,停在了半空中,依舊還在後當著。
他的嘴裡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而原來上麵窗口的那個人已經被接了進去。
緊接著那個停在半空中的人,也被一點點的拉了回去,不多時似乎也被拽了進去。
下麵所有的人都輕呼了一聲,隨即輕鬆的喊到,“接進去了!”
我感覺自己的掌心已經全是冷汗,掌心中間生痛。
有驚無險!
不多時,一眾警察押著被戴上了手銬的楊阿崢,向外走了出來。
隻不過,他的樣子有點狼狽,不再是阿崢造型中心的那個光鮮亮麗的楊阿崢。
隻見被銬著的人滿臉的青須,短短的半月,他已經瘦了一個維度,兩隻陰鷙的眼眸,像是落在了枯井中一般。
臉色灰白,明顯的可以出來,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尤其是他的兩隻手臂,像似脫臼了一般,不自然的聳拉下來,手臂上由上而下,蚯蚓一般流下了觸目驚心的鮮紅,來他的手臂受傷了。
他一邊被警察架著向外走,一邊一雙陰鷙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著,最後他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