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照向的是徐老二的位置,他似蓋著毯子一動不動,臉上還扣著一頂帽子,但我預感,他一定沒睡。
此時空姐正在檢查機上的行李架和旅客的狀態,問沒睡的乘客還有什麼需要。
我們鏡頭裡的這位空姐的聲音很好聽,不停的用英漢語轉換著說話,工作的狀態很認真。
這時,她的鏡頭中出現一位男性亞洲人的臉,他就在徐老二的側麵,半靠在座椅裡。此人的臉是典型的亞洲人的臉,皮膚黝黑,留著絡腮胡子,他側著身體靠躺在那,眼神陰鷙,不時的向一動不動的徐老二。
我心裡秒懂,這個人應該就是跟著徐武的隨從,但是從他牟銳的目光就可以出,這個人絕對是有功底的人。那雙鷹隼般的眼睛一就藏著殺氣。
鏡頭對準了他的臉照了一下,隻聽到空姐輕聲的問了一句,“先生,你還有什麼需要嗎?”
“不需要!”他冷淡的回應了一句。
“那早點休息,我可以幫您將小燈關閉嗎?”那好聽的聲音又問。
“嗯!”男人用鼻子應了一聲。
空姐伸手關掉座椅邊的小燈,然後也沒多說,就走了過去。
畫麵變成了後麵的情景。
這時遲溪又給我發來了一個連接,我趕緊接了起來,這一次的竟然是他們這個角度的固定攝像頭,鏡頭的角度是對麵的行李架方向,斜著拍攝的。
我對遲溪招了一下手,遲溪馬上起身過來,也上了我的床,我們兩個並排坐在床上,各自著自己手上的手機,這樣方便溝通。
我指了一下屏幕,“這個人就是那個隨從吧?”
“嗯!一眼就可以確定,這個人是練過的!”遲溪瞄了一眼說道,“他的警惕性很高!”
“我篤定徐老二沒睡!”我說了一句。
遲溪很肯定的說了一句,“沒睡,他也在想轍。”
我歪頭了她一眼,故意問,“這個你是怎麼出來的?”
遲溪指了一下他的腳,“他的腳偶爾會動。另外,他將帽子故意遮住自己的臉,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睡著還是醒著。
其實,他的這招,恰恰是他的一種心裡暗示,對普通人可以蒙蔽過去,但是對我們受過特訓的人來講,這就是一種直白的露怯。”
“那就沒有蒙住了臉真睡著的?”我有點不服的問。
“有,那他的腳趾就不會間歇性的跳動,而是一成不變的不動!”遲溪跟我講解裡麵的玄機。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
“這個人不睡,我們的人,就沒法下手與徐老二聯係!”我嘟囔了一句。
這時,隻見那個男人了對麵一眼,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伸手將座椅又放開了一點,然後仰臉朝上,閉上了眼睛。
我不解的說了一句,“不著了?這是要睡了?”
遲溪蹙了一下眉,猛的坐直身體,低頭仔細的了一下畫麵。
我也趕緊跟著坐了起來,輕聲問了她一句,“怎麼了?”
“你!”遲溪一邊說,一邊用手指靈巧的放大了畫麵。
我好奇且專注的著她放大的畫麵,不懂她的意思。
“你剛才這個男人的眼神。”遲溪對我說。
我趕緊專注的向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他最後朝對麵去的視線,竟然的不是檔著臉的徐老二,而是對麵。
而且他的眼神裡,明顯的是有內容的一瞥。
“不對,他怎麼好像是對麵的那個座位的人。”我說了一句。
遲溪將畫麵縮小,我們到,徐老二右手那一側的對麵位置上,躺著的是一個外籍男人,禿頂鷹眼,很彪悍!
他的眼神明顯的抬了一下,似不經意,但是卻在某一刻停頓了一下。
遲溪馬上說了一句,“來,盯著徐老二的,還不是一個,我說這個亞洲臉怎麼要休息了。這個老外跟他是一夥的,但是徐老二肯定不知道。”
“你怎麼判斷的徐老二不知道?”我驚詫的問了一句。
“因為你徐老二,防範的都是這個亞洲臉。”遲溪很肯定的對我說。
“這是怎麼出來的?”我有點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