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的車子剛剛啟動,想離開醫院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炸響。
遲溪馬上一腳刹車停了下來,我們猛的俯衝了一下,她警惕的說了一句,“是槍聲!”
槍聲?
我驚恐的向外張望,玉香喊了一聲,“……你們!”
我們都向醫院大廳門口方向,隻見一位女警已經拽著張雪娟的輪椅,快速的向後退去。
醫院門前的人群四處逃散。
我到,輪椅被拖進去的軌跡下,潔白的瓷磚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印,灑落一地。
“完了,張雪娟可能出事了!”我說了一句。
遲溪馬上對我說了一句,“姐,你們兩個趴下彆動,我進去下!”
她說完就下了車,然後揚手鎖車,快速跑了進去。
但是下一秒,她又跑出來,直接遙控解鎖,跑到我的車門前,拉開了我這側的車門,拽著我就向內跑,嘴裡還喊著,“玉香,跟來!”
玉香一聽這話,馬上快速下車,直接跟著我們兩個跑進了大廳。
遲溪將我推到輪椅的跟前,張雪娟的胸口一個大大的血洞,她直勾勾的著跑進來的我,對我張了張嘴,嘴裡卻湧出了大量的鮮血。
她抬起了手,我已經到了她的近前,她一把抓住我,“……丹……妮,白家……有老……老……槍!”
這幾個字一出口,抓著我的手突然就垂了下去,她的頭也耷拉到了胸口。
“……張,張雪娟!張雪娟!”我推了她兩下,大聲的喊著。
但是已經無濟於事了。
我知道,她死了!毫無征兆的,就這樣就死了!
那隻曾經同我一起生活在鄧家的,那隻鴕鳥死了!
就死在了我的眼前!
遲溪趕緊將我拉了起來,退後了兩步,那兩名女警已經叫來了醫生,醫生馬上檢查了一下,對女警無奈的搖了搖頭,“抱歉!”
女警被氣的猛的躲了一下腳,在原地轉了一圈。
其中的一個已經拿出了手機,應該是直接跟上級做彙報。
我木訥訥的站在那,眼睛依舊還是緊緊的盯著輪椅上的張雪娟,玉香緊緊的靠在我的懷裡。
遲溪也在給沈括打電話。
那兩個女警彙報完,不多時,又跑進來幾個警察,處理這裡的善後。
然後,請我們一同回了局裡。
車上,我問遲溪,“你跑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我跑進去,到了她的跟前,張雪娟就對我喊,‘叫……丹妮!’我一想她就是有話想對你說。”遲溪了我一眼,“我當時就知道,她活不了了!”
到了公安局,我們三哥被帶進了一間空房間。
我知道,畢竟我們跟她接觸過,當時幸好當時的女警在跟前!
不多時,沈括跟李震匆匆的走了進來,同來的還有一名領導模樣的人。
他們詢問了整個過程,我都如實的講述了。
做完了錄,沈括跟我們直接離開了公安局。
車上,我這才跟沈括學了張雪娟最後跟我說的幾個字。
沈括聽完,嚴肅的說了一句,“來,她的意思應該是,老槍在白家!”
“來,殺了張雪娟的,就應該是白家的人!”遲溪說道,“那人一定藏在了人群中。”
“一會就能有資料傳來。這兩天突審張雪娟,消息肯定流了出去!本想著將她帶回調查組的基地的,他們就先下手為強了,是我們大意了!”沈括懊惱的說了一句,“損失!”
“張雪娟這一死,趙捷庭就更得舒坦了!”遲溪說了一句,“這件事一準是白文差做的。當著警察的麵滅口,他們這就是挑釁。”
“還說明了一點,內部還是有人送了消息,不然他們不會這麼準確的,就在醫院這裡滅了張雪娟的口。這是最佳時機,更是一種挑釁!一旦張雪娟被帶上車,或送往調查組的基地,他們就不會這麼容易得手了!”沈括跟遲溪分析到。
這一路上,我們都被這件事影響了心情,到不是覺得張雪娟死的可惜,而是被趙捷庭占了先機!
等我們回到了金鼎觀瀾,剛剛走進客廳,沈括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公安局那邊打來的。
他接完了電話,轉身就一臉緊張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