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江麵上傳來三聲沉悶的落水聲。
那聲音讓我聽的後背發麻,我瞠目結舌的瞪著江麵,太可怕了,這可比十米跳台還要高。
遲溪……
我趕緊上車,一腳油門快速的向那個旋梯開去,我想儘快的接到魏青川。
我一邊開,一邊向漆黑的江麵,湍急的江水打著旋,快速的順流而下,我帶著哭腔自顧自的說道,“遲溪……你可千萬不要有事,遲溪……”
車子到了旋梯的跟前,我將車子挑頭,打開大燈照向江麵。
昏暗的燈光下,映照的江麵更加的漆黑如墨,波光粼粼,哪還能到他們的影子。
橋上由遠及近傳來了警笛的聲音,應該是警察已經趕到了。
這時魏青川也由旋梯上跑下來,我一下就拽住他,心急如焚的問他,“怎麼辦,遲溪也跳下去了……”
魏青川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了一句,“他們都會水,彆急!”
他這麼一說,我略微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緊張的問,“上麵怎麼回事?”
“陳朗上去的時候,剛好截住了追周春喜的一夥人,遲溪上去後,就發現了對麵有人過來。橋上有隔離帶,那人是從對麵開車過去,然後跨過了隔離帶,來抓人的。”魏青川邊說邊拉著我,快速上車,然後順著那條江路,順流而下向前開去。
我扭頭向漆黑的江麵,喃喃的說,“怎麼不到人啊?”
“我們順流到前麵去,他們得越過這段湍急的江麵,到前麵水流平緩的地方,才能遊過來上岸。”
魏青川說到,加快了車速,直到前麵的路已經脫離了與江麵的距離,駛向另一個方向,他才停下來,將車子開下路麵,開到距離江麵最近的地方,然後將大燈打開,射向江麵。
我趕緊下車,跑向江邊,這裡已經距離大橋有一段距離了,隻能隱隱約約的到大橋上鵝黃一片的路燈。
我的眼睛焦急的在江麵上搜尋著,就向魏青川說的那樣,我們所處的位置,江水要比橋下的那裡要平緩了很多。
魏青川也跑到江邊,聚目搜尋著江麵。
“你確定他們在我們的後麵?”我有點不敢確定。
“車速比流速快,人體有重量,會有阻力,你放心吧,肯定在後麵!”魏青川很肯定的對我說到。
我們兩個都不再說話,專注且焦急的在岸上搜尋著江麵。
終於,我好像到遠處的江麵上,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在順江而下,我趕緊喊了一聲,“師哥,那……你那?”
在這裡我沒有敢喊他的名字。
“我到了!”魏青川說罷,又往前順著江堤往上跑了一段,我也跟了過去。
“陳朗,……陳朗!”我聽到魏青川喊道。
我沒有聽到回應,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待那團暗影又近了一點,魏青川又大聲的喊了一聲,“陳朗……”
我也跟著大聲疾呼,這一次,我們終於到了那團暗影似乎有人揮揮手,我興奮的喊了一聲,“應了!”
但我馬上意識到,這個是陳朗,那遲溪呢?
又近一些的時候,我到,那團暗影是兩個人,一個肯定是陳朗了,那另一個呢?
是……周春喜!
我確定一定是周春喜。
因為,遲溪是白色的t恤。
我又向前麵的江麵搜尋著,大聲的喊道,“遲溪……遲溪!”
可江麵上空空如也。
我又向江水中的陳朗,他的位置在江麵的中間部位,他正在斜插著,奮力的向江岸遊來,但他拖著的那個人好像不怎麼動。
等他遊過來後,剛好距離停車的位置很近了。
魏青川趕緊搭手將人拖上來。
果然是周春喜,但是她像似已經昏迷。
魏青川二話沒說,馬上給她做心肺複蘇,按了好半天,周春喜一口水噴出來,不停的咳嗽起來。
我迫不及待的問正在喘息的陳朗,“陳朗,遲溪呢?”
他喘了口氣,一雙深邃的眼眸搜尋著寬闊的江麵,然後起身迎著江流就向前跑去。
我向依舊躺在那的導氣的周春喜,沒好氣的喊到,“你跑什麼跑,說好的來救你就一定來,如果遲溪有個好歹,我拿你試問!”
我抬眼正想再次搜尋江麵,就見又有幾部車子正快速向這裡駛來。
我頓時緊張起來對魏青川說了一句,“師哥,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