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嘮了好一會,我得去接孩子了。
厙慧說剛好齊遠航今天住校,她就主動留在了醫院,免得楊冰清擔心。
楊冰倩當然願意,讓我明天有空也早點來。
厙慧送我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走廊裡碰到了周春喜。
她的頭上套著一個白網,正靠在外走廊的平台邊,好像正在跟誰通電話。
一到厙慧,先是一愣,隨即掛斷了電話,倏地向厙慧,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屑的開口道,“怎麼,總算逮到機會跑來裝孝子賢孫了?不是不想撈人嗎?裝不下去了?”
厙慧淡漠的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你真是腦袋被打壞了,得好好養!小心留後遺症,你以後用腦子的地方還多著呢!”
周春喜直著脖子,樣子還不敢大動作,她的眼眸一直跟著厙慧的身影。
擦肩而過的時候,厙慧淡淡的說了一句,“蠢貨!”
周春喜剛想說什麼,就見齊洛洛哭唧唧的從走廊裡跑出來,撲到了周春喜的跟前,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
她沒好氣的用膝蓋拱了一下,“你輕點碰我。”
頓時齊洛洛又大哭了起來。
我蹙了一下眉頭,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孩子還真是攪災,沒事就哭咧咧的,讓人心煩意亂。
我剛剛上車,周春喜的電話就打到了我的手機裡,語氣有點不悅,“丹妮,問你個事!”
“說!”我淡淡的應了一句。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來齊家老爺子?”她問的到是直接。
“你想多了!一個姐妹腳扭傷了住院!”我如實的說到。
“我知道你們是好朋,那幫我給她帶句話,齊衍行的事既然她不管,就不管到底,彆想用這件事耍手段,緩和跟齊家的關係。
有我在,就讓她死了那條心吧!想都彆想!齊衍行早就將事情交代給我了,你勸勸她,還是讓她彆管閒事了,離開齊衍行才是她最明智的選擇!”
我一聽周春喜這話,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個傻逼,以前我真是高她了!還以為她是個有心機的。敢情都是裝出來的,這話嘮的,簡直是一坨屎。
“這話,你還是自己跟她說去。這才更直白,真實。我傳就變味了!抱歉!”我直接回絕。
“你可真是夠忠誠的!”周春喜聽到我這樣說,終於忍不住懟了我一句。
“這事跟忠不忠誠沒關係。周姐姐,你確定,你這樣作對你有好處嗎?”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遲溪了我一眼,“周春喜?”
“是的,這女人真的病的不清,以前是我高她了!她精明談不上,就剩一個字了!”
“什麼?”
“虎!”
我這個字一出口,頓時給遲溪笑的那對小虎牙又呲了出來。
“她其實也挺可憐的,一手好牌讓她自己打了個稀巴爛,還在硬撐著!”遲溪說道,“我聽到她說的電話了,好像是叫人過來!說讓老太太打的住院了!”
“那得了,周家要是來人,這架還得打!”我不怕事大的說,“再打可就是生死架了!”
“那就坐山觀虎鬥唄!”遲溪興奮的說,“我就喜歡觀戰!”
車子到了幼兒園,遠遠的我就到三寶已經出來了。
現在他的狀態是越來越好了,老師說,今天他一點都沒有哭。
為了獎勵他,我讓楊嫂跟仇美英先回去了,我則帶著玉香跟三寶去吃肯德基,這一大一小頓時歡呼。
關鍵是這段時間真的是冷落玉香了,怎麼說她都算個客人。
我們一邊吃,我一邊問玉香,給她哥掛電話沒?
她點頭,臉上的笑意加深了,“我哥那邊挺順利的,昨晚我們還通了電話。姐姐,你猜思展雄的母親是誰?”
這段時間光顧找厙慧的事的,真的疏於問阿岩那邊的事了。
對於思展雄的母親是誰,一直都是我想知道。
“誰?”我著玉香追問了一句,等待著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