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坐了很久,想了很久,遲溪也沒有打擾我。
直到外麵的天色漸漸的暗淡,室內已經黑了下來,遲溪才開口勸慰了一句,“姐姐,我們回去吧!”
我的眼睛了一眼窗外,確實是已經到了華燈初上的時候了。
無意中,我的眼睛又到了窗台上,那兩盆乾枯的盆栽,乾巴巴的杵在窗台上,讓人的心情越發的鬱悶。
我了一下,一盆應該是文竹,整個成了標本一般。另一盆卻不出是什麼品種,隻剩下光禿的樹杈。
不過,那盆花有點奇怪,枝椏很粗壯,修剪的痕跡也很清楚,樣子是被仇美英養的很好。但是奇怪的是,有一隻粗枝卻被硬生生的掰斷了,枝椏垂下來。
我起身走過去,心想,這枝椏怎麼像似被掰斷的呢?
按正常的情況,自己養的花,是不舍得弄成這個樣子的。
養花的人都有一種感覺,自己養的花,就像養孩子一樣。我就深有感觸,我沒病前養的那些花草,掉一片葉子我都心疼的!
從這盆花修剪的形狀上來,應該是她很寶貝的,怎麼會掰斷了枝椏,難到是彆人掰的?
那支斷了的花枝耷拉著,可是枝椏的尖端卻插到了土裡。我心裡納悶,這是什麼騷操作,掰斷了還要把它埋在土裡。
我不由自主的伸過手去,將那隻插在土裡的枝椏拔了出來。
就在我拔出的同時,也帶出了花盆裡的一塊土,土質已經乾涸的不成樣子了。
硬的像石頭一樣,成為了塊狀,可就在那塊掉落的土塊下,露出了一個綁著的紅色塑料袋的一角。
好奇心驅使我趕緊伸手,捏住了塑料袋的一角,使勁將它拽了出來。
這是一個用普通買菜時用來裝菜的,粉紅色塑料袋,好像是包裹著什麼?中間用繩子纏著。
我仔細的了一眼,又用手捏了捏,發現裡麵好像是有一張紙片。
我的瞳孔猛的一收,趕緊找到纏著塑料的線繩的頭,將線拽了下來。
然後喊了一聲遲溪。
遲溪不知道我在做什麼,聽到我喊她馬上走了過來,“你在什麼?”
我對她展示了一下。
她驚詫的著我手裡的東西追問了一句,“這是什麼?你從哪找到的?”
我順手指了一下麵前的花盆,“從這裡麵找到的。”
我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的將塑料打開。
它纏了好多層,來是刻意包裹起來的,應該是怕裡麵的紙片潮濕。
遲溪好奇的著,說了一句,“來是包的很小心,來是很重要的東西,那怎麼會埋在了花盆裡。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也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專注的剝離那一層層的塑料,我做的很小心,生怕弄壞了裡麵的東西。
弄了好半天,才打開那層塑料,裡麵露出了一張折疊著的紙片。
我趕緊丟掉塑料,拿出了裡麵的紙條。
手指都有點抖,小心翼翼的將紙片展開。
那張紙片上,用黑色的圓珠畫了一個粗糙的圖案,樣子畫的很急,不是很細心。
下麵還有一行字,還有幾個字母,我到字才意識到,紙片被我拿反了,我趕緊調過來,字很潦草,寫的是,接我們的人有這個圖案。
我仔細的了一眼那個圖案,眼睛猛地向遲溪,她也正表情凝重的向我。
紙片上畫的圖案也很潦草粗糙,但卻讓我有些眼熟。
不過我不敢確定,便抬眼向遲溪求證,“遲溪,你感覺像不像藍色妖姬的那個圖案?”
遲溪從我的手裡將紙條接過去,很仔細的著,又拿遠感覺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很肯定的說,“就是那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