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向我,陰鷙的一笑,“離婚可以!你的條件我都同意……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終於開口了,我當然知道他要說的條件。

我笑的愜意,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條件!”

“那你就彆想離這個婚!”他一臉無賴的表情,“離了,哪些債務誰來還!我死了……孩子們可就沒有父親了!”

“不要緊,我會讓她們都姓盧,他們不需要父親!”我斬釘截鐵的說。

他的表情一滯,僵硬了一下,拳頭攥的骨節泛白。

“盧丹妮,除非你將吉祥藥業的股份給我,不然就彆想離這個婚!”說完,他轉身就想上樓。

“鄧佳哲,你最好還是將這份離婚協議簽了!你還能讓你有自由,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了!”我說完,在電話上輸入了一個數字,朝他晃了晃手機,勾起嘴角戲謔的說,“這個你熟悉,後果你自己想!”

他著我手機上的三個數字,收回了自己的腳,表情卻越來越陰鷙恐怖,我毫不畏懼的乘勝追擊,“這是你唯一還能得到自由的機會!是簽,還是我按鍵,你自己選!”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眼神交接之處,撞擊出的是仇恨的星火。

“盧丹妮,你逼人太甚!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他嘶吼了一聲,轉身豹的速度向我撲來,眼著他裹挾著怒火向我伸出了一雙大手。

我冷靜敏捷的從沙發上滾向另一側。

躲在沙發背後的陳朗一躍而且,一手按在沙發的後背上,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一腳踹到了鄧佳哲的胸口上,他一聲悶哼連連後退,最後還是‘咕咚’一聲墩坐在地上。

怒目向陳朗,嘴上卻喊著我的名字,“盧丹妮……你,你竟然在家裡藏匿男人!”

我不緊不慢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手裡依舊拿著手機,一字一句的說,“鄧佳哲,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都天意無縫,我毫無知曉?”

他坐在地上,怒目向我,已然是一見就分外眼紅的仇人。

“遲溪!”我叫了一聲,“給他,讓他回憶回憶,這個字他簽還是不簽!”

遲溪這才突然現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鄧佳哲。

她的手裡拿著平板,一張一張的讓他上麵的東西,越他的臉越白,越他越不停的戰栗……

我已經恢複了平靜,淡淡的問,“這些夠嗎?”

我逼視著他,“還有那兩個死於車禍的殺手,他們留下的手機已經複原,你覺得真的是天衣無縫了嗎?還是你覺得他們已經死無對證了?還是你隱藏病情,攜帶病毒到處逍遙,警察會放過你?”

他猛的坐直了身體,難以置信的向我。

“你……你怎麼會知道?盧丹妮,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鄧佳哲這下是徹底的不淡定了。

“這句話我應該問你!”我收回了手機,不想再跟他戀戰,接過遲溪再次拿出來的兩份離婚協議,甩到他的麵前厲聲說,“簽!”

鄧佳哲向我,表情一點點的頹廢,最後突然爬起身,跪著撲了過來,一把緊緊的抱住我的雙腿,涕淚橫流的哭喊著,“老婆,不要……你不要這樣絕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厭煩的著他,想掙開他的手,可他就想爪魚一般,死死的纏著我。

“在孩子的份上,你彆不要我,我已經無家可歸了,我什麼都沒了,媽她沒了,丹楓沒了,你再不要我,我……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老婆,……我是真的你的,我沒說假話,我是真的你的……”

“簽字吧!或許我還會覺得你是個正常的男人!”我穩穩的站在那,居高臨下的著我麵前匍匐著的鄧佳哲。

他仰起臉,眼睛猶如流血了一般,“你就鐵石心腸了嗎?”

“鄧佳哲,你能對一次次將你置於死地的人,還心存憐憫嗎?你的每一次都是讓我去死,可我卻給你生的希望,讓你活,這還不是對你的恩賜嗎?”我語氣極輕,卻極有震懾力。

“與其這樣狗一樣匍匐在我的麵前,不如簽完了字,從這裡走出去。想想接下來,你該怎麼還債吧!”

我心裡冷笑,從這裡走出去,他就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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