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遲溪到了門邊,我伸頭一,果然小院的木門支著一條縫隙,顯然裡麵有人。
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
遲溪示意我站著彆動,她又往前走了兩步,上了門口的兩級台階,人貼在門上停了一會,我也靠過去。
門的縫隙太小,根本就不到裡麵。
遲溪大膽的伸手又將門輕輕的推了一些,我緊張的攥緊了拳,生怕弄出動靜來。
門又開了一點點,但是裡麵太暗,依舊不清楚裡麵是什麼情況。
我剛想再將門推開些,遲溪一把拽住我,剛好裡麵隱隱約約的傳來壓低嗓子的說話聲!
雖然聲音時隱時現,但是我還是可以辨認出來,那個聲音是鄧佳哲的。
畢竟我對他太熟悉不過了。
頓時,我緊張的情緒煙消雲散,原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不良的人要搞事,畢竟三更半夜的,在這裡偷三摸四的能乾什麼好事?
我屏住呼吸,想聽聽他是在跟誰說話,說些什麼?
但我已經篤定,裡麵的人是誰了!
隻聽見鄧佳哲問,“你跟我簡單的說說,老爺子每天都做些什麼?”
果然,回答他的那個聲音是保姆張姨的,“先生,老先生每天都會出去,老太太說他是去吉祥藥業上班的,每天都要很晚才回來,我有點奇怪,老先生既然去上班,可從不帶文件回家。”
來,這個張姨果然對我爸的行蹤是有所注意的,我又往前靠了靠,有點聽不太清楚,關鍵裡麵黑黢黢的,不到是什麼情況。
鄧佳哲又問,“他都與什麼人接觸的多?”
“接觸的人那就太多了,每天都有人過來找他,但大多數都是隔壁周家的那個,來了就談天說地的什麼都聊,沒什麼具體的,都是些孩子的教育問題!
以前我也會錄音,但後來我發現沒什麼大用,就不錄了!也有幾個什麼藥業的來找他,但他們說幾句就走!我有點懷疑……他不在家說事!”
那個張姨說到這,我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這個老東西到是挺有心眼的,來我低估了她。
“什麼叫不在家說事?”
“就是,他從來不在家裡談工作上的事?”張姨的語氣陪著小心。
“你為什麼這樣想?發現了什麼?還是……”
隻聽到張姨接著說,“我隻是懷疑!”
“為什麼不跟出去他究竟去了哪?”鄧佳哲的態度有些不悅了。
“有幾次我也想跟著老先生出去他究竟去了哪裡,但是我發現太太很精明,要是先生前腳出去,我後腳剛想要跟著他,太太就總會把我喊回來,給我安排事!”
張姨的語氣很諂媚,說的真而且真的,“好幾次,等我再出去,老先生就已經走沒影了。”
“那他是開著車出去的,還是步行出去的?”
“我注意了幾回,大多是司機開著車出去的,步行的時候很少。除非有人到這裡來找老先生,他們才會邊走邊說的出去。”
張姨介紹的很詳細,“老先生有個習慣,晚飯後都要去街上散步的,找他的那些人,後來也就跟隨著他這個習慣,往往都是這個時候來找他說事兒了。
他們一邊散步一邊出去說的什麼,我就沒有辦法聽到了。”
這個張姨說的很具體,得出她很細心了。
“他們有沒有說這條老街,政府能給多少錢?”鄧佳哲的這個問題可真的直接。
我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聲,這得多著急啊?才能毫不掩飾的露出貪婪的吃相,問的這麼直接。
“這個可沒有說具體的,但是我聽到他們聊,好像是說這條街的什麼歸屬權,可是要歸老先生所有的,他說他是絕對不賣的。而且我聽他的意思是說,還要把剩下的那些戶想辦法勸走,再全部收過來。”
鄧佳哲嘟囔了一句,“哼……來,老頭子也夠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