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應他的話,直接走出去。
出了房間,我頓住了我的腳步,思索了一下,抬腳下樓,接了一杯水,然後盯著那杯水發呆。
最後,我從酒櫃的暗格中拿出了我留存的那瓶特殊東西,滴了一滴到清亮亮的水中,沒有一絲反應。
我著那杯水,暗自腹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該是時候,也讓你嘗嘗這種水的滋味了。
我又放好了那小瓶東西,然後端著水上樓,我一點猶豫與愧疚之心都沒有。
回到房間,鄧佳哲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我懟了他一下,“水!”
他吭哧了一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迷迷瞪瞪的坐起身,拿過那杯水,幾大口就喝了下去,還不忘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謝謝老婆!”
然後一歪頭又躺回去,秒睡。來他是真的困了。
我回到床上,佯裝準備睡覺,他的鼾聲已經起來了。
我轉過身麵對著他,眼睛盯在他的那張臉上。我都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過他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專注的盯著那張臉。
也許是到了晚上,他的胡茬清晰可見,烏黑濃密的頭發,這會在毫不顧忌的睡姿下,顯得有些淩亂,鬢角很長,睫毛低垂,睡的很香。不過我也得出,他的臉還是瘦了些,更加棱角分明了!
我在心裡不屑的冷哼一聲,這可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吳曉彤母子兩個雙雙殞命,對他來講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也是,他連我都想處理了,還能有什麼放不下的呢?更何況他也知道,吳曉彤濫情不專,孩子又不是他的,是死是活又有什麼關係。
我突然想到,明天我有必要,馮青知道鄧耀祖沒了,會是什麼感覺。我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隻是想,鄧家人還有沒有真心。
曾幾何時,鄧耀祖可是馮青的心肝寵,現在落得了這個下場,我倒要,馮青是何等的痛心。
眼前的這個男人,我是越越覺得可怕又可悲,何時起,我的身邊竟然睡了一隻惡狼。
我試探了他一下,然後悄悄的起身,拿走了那隻水杯,為了沒有破綻,我下樓刷了杯子,又打一杯水上來,依舊放在他的床頭。
他一動未動,我放心大膽的坐到他的一側,從他的枕頭下摸出了他的手機,輸入他後改過的那串密碼,竟然顯示失敗。
我有點懵逼,這是又換密碼了?
思索了一下,我重輸入了原來的密碼,屏幕一閃,成功進入。
莫名的,我頓時有些失望,來我查不出什麼了。這是他換了套路了。但我還是先查了他的通話記錄,來電顯示中的備注號碼都很正常,裡麵的電話大多是工作上的。
我刻意了一下中午那個時候段的未接來電,可是並沒有發現,那個時間段有未接,我意識到,那個電話就不是打到這個手機上的。
我就說那個電話肯定有貓膩吧,不然他的表情不會驟變。
我還到,昨晚深夜,鄧佳峰給他打過電話,通話時長隻有二十五秒,應該是鄧佳峰約他見麵的電話。
來電顯示中,還有趙明貞給他打的幾個電話,但均顯示為未接。
而且讓我感到可笑的是,他的備注裡存的,連名字都不是,而是保姆。
可見我的猜測一點都沒錯,他對趙明貞一點感情都不是,而是工具,亦或是隊。
我把其中幾個陌生的電話,或是備注裡的名字很奇怪的電話都拍了下來,然後我翻了一下他的相冊,那些他與吳曉彤還有鄧耀祖的照片都已經清空,隻有幾張我孩子的照片。
我呆滯了片刻,冷冷的一笑,然後了一眼微信,一樣如我所料,他學乖了,什麼都沒有,乾淨的像他有多本分一樣!
難怪他會放心大膽的將他的手機,就這樣放在枕頭底下。敢情是隨時恭候我檢查一般。
我將他的電話放回原處,起身去了房。
我已經好久都沒有進來這裡了,一切如常,但我卻沒有找到他的另一部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