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濺到臉上的溫熱,與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道,像是壓垮我的那跟稻草,我猶如靈魂出竅了一般。
我木訥訥的任由那些溫熱的液體,黏膩的在臉上慢慢的向下滴落,與此同時我就像一個破舊的娃娃般被甩了出去,我的身體在失去重心的那一瞬,癱軟的向前倒去……
我見魏青川極速向我跑來,對我伸出了雙臂,我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
身旁一片兵荒馬亂,我盯著眼前的人很想笑一笑,展示自己的堅強,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裡了。
病房裡靜悄悄的,隻有遲溪在。
她見我醒來很興奮,馬上跑出去叫來了醫生。
醫生給我檢查完後,溫潤的笑笑,對遲溪說道,“沒有大礙了,可以喂她吃些東西,少吃多餐,多吃些有營養易吸收的食物,很快就會恢複過來的,但要注意休息!”
遲溪有點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那她手臂上的擦傷呢?”
“皮膚表麵的外傷沒什麼問題了,已經結痂。洗澡的時間不要太長就好!”醫生很耐心的回答。
“會不會留疤?”遲溪又問。
“這個要她的皮膚愈合狀態,還有是不是疤痕體質,要是擔心留下疤痕,稍後我會給她開些去疤痕的藥膏,效果很不錯的!”這位醫生真的很負責人又和藹!
等醫護人員剛剛出去,周海珍與厙慧就風風火火的走進來,周海珍的手上還提著一大摞的食盒。
“醒了?”厙慧一臉緊張的問,直接走到了我的床前。
她見我睜著眼睛著她,鬆了一口氣,如卸重負的說到,“丹妮,你可醒了,嚇死我們了!你都昏睡兩天了。”
我故作輕鬆的呲牙一笑,“我可能屬貓的,九條命!不過已經用了兩條了!”
周海珍馬上接茬,“哎呀媽呀,你可拉倒吧!我們都被你嚇的靈魂出竅了!這都什麼是呀?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綁架你?這些人簡直是瘋了!”
我自嘲的一笑,“我是倒黴他媽進門,倒黴到家了!下次出門得黃曆!不然是真倒黴!哦……對了,綁我的究竟是什麼人啊?”
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這夥人來路不明,目前還不能確定!”遲溪著我回答。
我有點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什麼叫來路不明?”
我讓周海珍將床幫我搖起來,我坐著她們會舒服些。
“據光頭石磊交代……”遲溪的話一出口,就被我打斷。
“等等……他,他沒死?”我有的意外的問到。
遲溪著我很意外的樣子,淡淡一笑說到,“當然沒死,打中的隻是他拿槍的那隻手。”
“那槍是誰打的?”我很好奇的問。
當時的場麵與狀況我現在還記憶猶。
“狙擊手!”
“還……還出動了狙擊手?”我問的心驚膽戰,有點不可思議。原來我的安全驚動了那麼多人?
遲溪說完這句話,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懊惱,她滿臉愧疚的對我說,“小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的失職,沒有照顧好你!”
我不以為意的馬上回應她的話,“嗨,彆說這沒用的,誰能想到的事兒,你還是趕緊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吧?那個光頭是什麼人?快說。”
遲溪見我眼神裡都是迫切,這才收起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據光頭交代,他隻是接到上麵的指令,讓他配合任務。而真正接到上麵指令的,是那個司機。”
我頓時醒悟,對那天顯然不止是光頭一個人,他是下車劫我的人,開車另有其人,可是遺憾的是,我被迷暈,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那個司機被我們抓到後服毒自殺的。”遲溪補充了一句。
我驚詫的向遲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