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離我越來越近的那一刻,我突然就一把推開他,轉身打開門,快速的逃了出去。
我似乎都能聽到我心如鼓擂的聲音!
這太……
我感覺此時我的腿都不停使喚了,這樣的逃離,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我有一絲懊惱,懊惱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推開他?
是因為他那張陌生的臉,還是他突然的示太過急速,還是對他有一種難以磨滅的怨言,亦或是對他當年不辭而彆的耿耿於懷……
我不知道,反正此時我有種莫名其妙的無力的情緒,我甚至都想義無返顧的再次跑回去,撲倒他的懷裡,發泄一下我憋屈了很久的情緒。
要不是他的不辭而彆,一句話都不留,我怎麼會淪落到今天的境地?
哪怕那時他給我一句讓我有希望的話,我也不會轉移了我的戀!要知道,我當時的心裡可是滿滿的都是他。他的突然休學,然後就蹤影皆無,當時的我有多絕望。
滿心滿眼的都是一個人,滿滿的,可是突然就被掏空了,哪裡都尋不到這個人,憑空就消失不見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痛苦。
要不是幼稚的一心想報複他,我怎麼就抓了鄧佳哲這個墊背的。
那時我傻傻的以為,你不是不讓我靠近鄧佳哲嗎?你不是說他不是我的菜嗎?你不是說這個男人不靠譜嗎?我偏要靠近他給這個男人,就覺得鄧佳哲帥氣的外表就是對他的宣戰,我以為,我這樣做,他就一定會回來。
可他一去就是十二年,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嘿笑了一聲,哽咽了一聲,現在反過來仔細一想,這些能怪他嗎?
即便是他當年不辭而彆,走的蹊蹺。可是他當時並沒有拒絕我的意思,也沒有明確的說他是不我的。還不都是怪自己,怪自己太過任性,移情彆戀,想在鄧佳哲身上找到一種安慰,才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那種懊惱,從我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折磨著我,由其是他那張陌生的臉,還有他手腕上,永遠都不會摘的,我送他的手鏈。
都讓我沒有資格再怪他!
更何況,他有著不凡的秘密身份。
這難道真的是我的命嗎?都說,君子人不與命爭,可是我是君子嗎?
我有多眼瞎,會上鄧佳哲這個披著人皮的一隻惡狼。我又與她的那些苟且的女人有什麼兩樣?
無非是多了一張名正言順的紙罷了,可是這張紙,讓我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昂貴了。
如果沒有我的瑞娃,那這個代價何止是昂貴,恐怕我就跟吳曉彤沒有什麼兩樣了。
可是,更可怕的是,我有三個聰明可的孩子。
我整個人混混沌沌的,像似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以至於都要撞上了,出來找我的遲溪,我都沒有到,她一把抓住我,喚了一聲,“小姐,你怎麼了?”
我怔愣的向她,目光渙散。
她晃了晃我的手臂,我努力的集中自己的思想,將自己從複雜的思緒裡脫離出來,眼睛凝視在一起,向遲溪焦急的臉。
她有些急切的審視著我,“小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這才清楚她的臉,趕緊搖搖頭,幽幽的說,“沒有,……我……我沒事,你剛才去哪了?”
她俯在我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我瞪大眼睛,“真的?”
遲溪很肯定的點點頭,“是的,你千萬要注意了!”
“好!”我攥了一下拳頭,咬緊牙關向內走去,“我們進去!”
我回到了大廳,也收拾好了一切情緒,眼睛仔仔細細的在整個大廳裡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鄧佳峰的身影。
我心裡納悶,難道他沒有回來?
莫名其妙的,心裡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似乎這個雨夜不會是平靜的,心被楸了一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