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們進來,也沒有著急上樓,而是穩穩的坐在沙發上,也沒恭敬的讓他們坐。人的被恭敬都是自己掙出來的,他們在我的麵前,我的心裡,沒這個地位了。

我不動聲色的就坐在那,冷眼旁觀著他們,就這樣怒氣匆匆的闖進來。

來,消息也夠靈通的,就知道我已經回來了,這時間掐的到是真準,我進屋沒兩分鐘,這人也就劈頭蓋臉的殺過來了。

鄧佳哲阻止了一下,卻被馮青一把就推開了,直接撲到我的麵前,橫眉冷目的向我,開口就問,“盧丹妮,你把耀祖藏到哪裡去了?給我交出來?”

我上次到馮青,還是被他兒子給拎出去的,可眼前的人好像憔悴了不少,我在心裡暗歎,還真的挺長心的。

來這個耀祖是真的對她的心,即便她跟吳曉彤鬨翻的時候,在吳曉彤麵前口口聲聲的罵‘野種’,但是這回孩子出事了,她還是挺傷心的。

我聽到她這樣指著我的鼻子,老大不客氣的讓我交孩子,覺得特彆好笑。我不怒反笑,反問她,“什麼耀祖?……交?他在哪?往哪交?”

我一副裝傻模樣。

“你特碼的還裝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警察把你抓起來?”馮青聽了我的話頓時麵目猙獰,瘋癲了一樣,氣急敗壞的吼道,“我馬上就能讓警察抓你!小娼婦!”

“信!”我很肯定的說,“我就在這等著!隨時恭候!”

鄧建業也上前一步,“姓盧的,小了你,你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這一家子因為你鬨的雞犬升天,你還嫌不夠,孩子還那麼小,這都好幾天了,你還不還回來,你是不是想找死?”

我厲目向鄧建業,這個人還真的應了他剛才說的話,我是真的小瞧他了。

當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個悶葫蘆一樣,被馮青管的像一隻膽小的老鼠,哪裡有洞往哪裡鑽,氣管炎的典範,就是一隻綠毛的縮頭烏龜。

這幾年鄧家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善,他也洋起來了,西服革履的穿著,也裝的人模狗樣的,還敢往人前站了。

眼神也不飄了,但專那些悶騷型的半老徐娘,與之眉來眼去的,骨子裡就是個劣根!

沈括給我的資料中,鄧建業的材料可是出乎我意料的多,真可謂是老實人蔫吧心,更是有蔫吧主意,在外麵花花草草的也不少,每天在各大廣場上溜達,專找亮鞋底的。

這會都敢來質問我了!

還真是財壯慫人膽,不過恐怕他忘了,他的壯膽的資本是哪裡來的?

“鄧佳哲,他們說的什麼?我有點聽不懂,你給我翻譯翻譯吧!”我也不跟他們撕,將苗頭轉向鄧佳哲,“警察也沒定性說我帶走的孩子,你讓我上哪給你們帶孩子去?”

“你放屁,你沒帶走,警察會找你,能被大老遠的從蘇城給你整回來?盧丹妮,你敢說你沒事?你最好弄弄清楚,這裡是青城,不是蘇城!”

我過去,直視她的眼睛,冷冷的問,“青城怎樣?蘇城怎樣?”

“青城就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馮青怒目圓睜,青筋暴突。

“媽,你們能不能都消停些,外麵鬨也就罷了,你們還窩裡反,是不是都好日子過夠了?”鄧佳哲的這句話說的無奈至極,表情也相當的愁苦,“妮妮剛回來,你們長了腦沒有?她人都不在,怎麼帶走的孩子?能不能彆在添亂?”

“怎麼就叫添亂了?在外麵這就夠給她留臉了,我們沒在外麵找她,我們已經仁至義儘了!那孩子跟人也沒仇,好好的誰能帶走?”馮青在那抓耳撓腮的爭辯著,好像要不給我定格罪,她都得瘋的熊樣。

“老二,大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還不就隻有她,她嫉妒那孩子,才出的手,隻能是她才敢喪心病狂,仗著盧家有幾個糟錢,她什麼不敢做?不然怎麼沒人懷疑老大家的張雪娟呢?”

我一聽這話,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都是什麼邏輯呀?敢情我有錢,真的養了一群反骨。

“都給我住口!”鄧佳哲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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