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縣長,隻要您一句話,彆說是縣委記,就算是市委記我也不怕!”謝建凱大義凜然。
秦峰笑了笑,他自然不會相信謝建凱是真的對他這麼的“忠心”,這個圈子裡所謂的感情一文不值,講的隻有利益。
謝建凱現在還隻是代為主持公安局的工作,還沒有正式任命公安局局長,他所有的希望都在秦峰身上,秦峰是他唯一的依靠,所以他必然要對秦峰死心塌地,他沒有其他選擇。
“隻是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如果元記牽涉其中的話,那我們可能做什麼都會是徒勞的。”謝建凱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他這麼極力地維護劉建宏這也是我沒想到的,所以今天他竟然不支持掃黑除惡行動讓我很意外,也徹底打亂我原先的計劃,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秦峰也歎了口氣。
“是啊,我現在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謝建凱點頭。
秦峰抽著煙,手指有節奏地在桌子上輕輕地扣著,這是秦峰思考問題時的習慣。
“其實……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半晌後秦峰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什麼都不做?”
“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秦峰笑了笑道。
“可是元記讓我三天破案。”謝建凱為難地道。
“三天能破案嗎?”
“怎麼可能?這是一年前的案子,就算我心裡知道誰是凶手要找到這些證據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辦到,更彆說以此去順藤摸瓜牽扯出幕後主使的劉建宏。”
“對啊,這不就結了嗎?三天破案是不可能的,他這個命令就是不合理的,你按照原來的計劃慢慢地查案就行了,把這個事往深了查,要查出確鑿的證據來。”
“輿論是堵不住的,越堵輿論發酵的隻會越嚴重,時間越久,元少軍的壓力就會越大,所以你不用急,慢慢來就行了。”秦峰笑著道。
“可元記一定會命令我儘早破案的。”
“這就要你能不能頂住壓力了,你放心吧,他動不了你,你公安局局長以及副縣長的位置市委夏記己經親口許諾我了,所以元少軍今天對你說那些話是嚇唬你的,他動不了你,而且不是還有我在嗎?”秦峰道。
“我明白了。”謝建凱點頭。
“另外你去找一下王炳榮,讓王炳榮再去想辦法添油加醋,把輿論這把火燒的再旺一點,給元少軍再加點壓力。這些事你讓他去做就行了,就像這次發現的操場藏屍案一樣,他就做的很好。”秦峰最後提醒了謝建凱一句。
“好的。”謝建凱點頭。
……
第二天早上,秦峰走進辦公室之後,張玉剛就連忙走進了秦峰的辦公室。
“縣長,網絡上關於操場藏屍案的輿論發酵的越來越厲害了,而且事情也越來越嚴重。”張玉剛道。
秦峰昨天就讓張玉剛密切注視網絡上輿情的變化,隨時向他彙報,所以張玉剛今天才會在秦峰進辦公室之後就立即向秦峰彙報。
“說說。”秦峰淡淡地道。
“首先是操場藏屍案的熱度不僅沒有降低,反而越傳越厲害。”
“這是肯定得,現在是自媒體時代,網絡上的輿情誰都堵不住,在案子沒破之前不可能降低熱度。”這一點在秦峰的意料之中。
“不僅僅如此,還有了的變化,加劇了這件事的熱點。”
“什麼變化?”
“有好幾個人在網上爆料,說是昨天晚上被派出所給帶走,要求他們刪除在網上發布的視頻,威脅他們不刪除就拘留,說這是縣裡首接下的命令。其中還有一個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偷偷地錄了被派出所帶走的視頻發到了晚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引起網的憤怒,大家的矛頭現在集體對準了我們縣裡和派出所,很多人都要求徹查縣領導,群情激奮……”張玉剛說著。
“我早就說過了,壓是壓不住的,得引導。還有其它的嗎?”秦峰繼續問。
“還有,網上很多人匿名發布,說是我們宜安縣存在一夥黑惡勢力,無法無天,好幾個人都講述自己的被黑社會欺壓的事。還有一個以前的沙場老板自己發視頻實名舉報了劉建宏,說兩年前劉建宏派打手打斷他的左腿,強行逼迫他關停了名下的沙場。”
“這些事全部湊起來促使操場藏屍案的熱度越來越高,網上傳的到處都是,全網的人現在都在等著這個案子的進一步結果,很多網紅也為這個案子發聲,蹭這個案子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