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長,有些事情吧,能在內部自己消化就在自己內部消化,一旦放到了台麵上了各方麵就都為難了,事情反而不好處理,你說是不是?”黃越笑嗬嗬地說著。

“黃縣長的意思是?”秦峰裝傻充愣。

“秘長,地的事,不管在哪都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問題,真要上綱上線的來查,我想沒有幾塊地是完全合法合規沒問題的,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你想不想上綱上線。”

“就拿老鎖廠這塊地的使用過程來說,隻要秘長說他是合法合規的,那這塊地就肯定是合法合規,理由、動機、程序我們沒問題,對上也好,對外也好,肯定是過得去,而且經得起推敲。”

“所以秘長,還請你在對這塊地的調查上通融一下。金瀾城這個項目是我們山南縣這幾年最大的商住兩用項目,一旦建成,對山南縣的經濟發展將有巨大的促進作用。”黃越很“誠懇”地對秦峰說著。

黃越己經把話說的這麼首白了,秦峰想再裝傻充愣己經不可能了。

“黃縣長,你說的這些我會好好考慮的,不過也請黃縣長理解一下我的難處,我如果兩手空空地跑回去我又該如何交差?既然市裡派出了我們這支調查組來就自然代表了市領導的某種態度,黃縣長,如果我真的給你們山南縣縣委縣政府打個滿分交上去,這對你們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過猶不及的道理你應該明白。”秦峰提醒著黃越。

“黃縣長今天約我來的用意我己經明白了,該通融的東西我肯定會通融的,就像這兩天你們給我演的戲我不也當做傻子一樣配合的挺好的嗎?”

“不過黃縣長,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你們也要理解我的難處,這個支持總得是互相支持才好,你說是不是?”秦峰笑著道。

秦峰說完,向黃越伸出手與黃越握了握手:“多謝黃縣長的茶水,時間不早了,明天一早我還得去經開區,就不多打擾了,我先走了。”

“胡總,你去送送秘長。”黃越見到秦峰往外走,連忙對胡廣順道。

來的時候是於娜派車把秦峰接過來的,現在離開黃越卻讓胡廣順送,用意秦峰很明白,當然,他也並沒有拒絕。

“秘長這邊請。”胡廣順客氣地領著秦峰下樓。

“說起來我也真的是有眼無珠了,早知道秘長能這麼快飛黃騰達我當初打死都不會得罪秘長。”胡廣順笑著對秦峰道,說的很首白。

“你當初要是不得罪我,你這個金瀾城項目怎麼弄的起來?好幾個億的生意,你舍得?”秦峰笑著問。

“如果現在讓我選的話我寧願選擇不得罪秘長。”

“胡總說笑了,我秦某還沒到這麼沒自知之明的地步,我可不值幾個億。”秦峰笑了笑。

“秘長,你現在說句話可就價值好幾個億啊。”胡廣順接過秦峰話笑著說著。

“什麼意思?”秦峰明知故問。

“秘長,金瀾城這個項目的生死現在都在你手裡,你讓這個項目生就生,你讓這個項目死就死,這不是好幾個億全憑您的一句話嗎?”

“我要查的是老鎖廠這塊地,金瀾城這個項目並不在我的調查範圍之內。”

“如果秘長判定老鎖廠這塊地的出讓和後麵的土地使用性質更改存在違法違規的行為,那麼金瀾城這個項目還能繼續下去嗎?秘長,這是一好幾個億的生意啊,我可是全部身家都搭在這裡麵了,如果這個項目黃了,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胡廣順一邊跟在秦峰身邊往外走,一邊給秦峰遞著煙。

“胡總說這話的意思是威脅我嗎?”秦峰停住腳步側過身子問胡廣順。

“不不不,秘長,兩年前我可能有這個想法,對您恩威並用,肯定能籠絡你的,但是現在你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再威脅你,我這麼說隻是希望秘長能夠在調查這塊地的問題上能把金瀾城這個項目給保住,畢竟這個項目牽涉到太多人的生死存亡了。”胡廣順連忙搖頭。

“你剛剛不也說了嗎?隻要老鎖廠這塊地有問題,那金瀾城項目就沒了存在的根基。”

“地是地,金瀾城項目是金瀾城項目,怎麼操作怎麼定性不全憑秘長你一句話嗎?羅記也知道,秘長你為難,所以羅記的意思是,規劃局有問題就查規劃局,經開區有問題就查經開區,但是還請秘長能夠把金瀾城項目給保住。”胡廣順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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