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我得批評你兩句,說好了今天是家宴,小芸說她把你當親弟弟待,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人的話,自然一些,官場上的一些惡習咱們就不要帶到家裡來了。”胡記喝了一口酒後說著。

“是,伯父說的對,我的確是有些……迂腐了。其實伯父,要論感謝,應該是我感謝我姐,我能有今天,全依靠我姐的幫助和支持。如果不是她在暗中幫助我,我要麼現在還在碧山鄉走不出來,要麼早就己經被人整的離開了這個行業了。”

“對於我來說,我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許沒有之一。她於我來說,亦師亦,也亦親!”秦峰忽然變得十分的感性,這話他從未對胡佳芸親口說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才開始喝就變的這麼肉麻了。”胡佳芸笑著說著。

“咱們事情要辯證地來,你能有今天,可能小芸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她的幫助不是根本,即使沒有她的幫助,也會有其他人幫助你。”

“你能有今天的根本原因在於你自己,你才工作五年時間,從一個偏遠小鄉村到如今的市委副秘長,這絕不是偶然,也不是誰的一句幫助就可以解釋的。”

“小芸跟我著重講了你的兩件事,第一件事是你替那個小鄉村修路,第二件事就是白山煤礦案,敢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和生命來做賭注為老百姓謀利的乾部,現實生活當中有多少?起碼在我的從政生涯中,不能說沒遇到過,但是的確不多。”

“我乾了一輩子的黨建和組織工作,對我們現在這些一代的年輕乾部的思想覺悟我深深地憂慮,所以在小芸跟我說了你的一些事之後,我對你很感興,很想親自來見一見你,這也是我今天推掉了你們周記的宴請的原因之一。”

秦峰也不知道說什麼,連忙與胡記碰了一杯。

“行了行了,這些就彆說了,爸,你還記得咱們倆個的約法三章嗎?咱們說點輕鬆的話題吧!”胡佳芸打斷了胡記的話。

“小秦還不知道吧?自從小芸開始參加工作之後,她就與我約法三章,第一,不許給她的工作以及升遷提供任何幫助。第二,不許告訴任何人她與我之間的關係,第三,不許在家裡在她麵前談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情。”胡記笑著說著。

秦峰一點不奇怪,胡佳芸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她絕不會用她爸的影響力來為自己謀求職位上的升遷,不然胡佳芸當初也不可能以一個副科級的級彆待在碧山了。

但是,胡佳芸能在之後升遷的這麼快,肯定是有她爸的原因,有些事情是不以胡佳芸的個人意誌而改變的。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對小芸,我也非常的自豪,比起很多曾經的同僚那些子女的囂張跋扈,小芸完全不同,在這一點上,她從來沒讓我擔心過。唯一讓我擔心的,就是她的婚事,三十多歲了,第一次婚姻失敗之後就一首一個人單著……”

秦峰聽到這眼睛瞪大望著胡佳芸,胡佳芸了眼秦峰,眼神有稍許躲藏,隨後便對她爸道:“爸,你這才喝多少就開始說胡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不過你也得理解天下父母心。行吧,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你們自己去解決吧,來,小秦,咱們喝酒。”胡記笑著說著。

正說著,胡記的手機響了起來,胡記拿起手機了眼,無奈地道:“樣子這酒我們隻能喝到這了,總不能一首把你們東陽的父母官晾在那。”

胡記說完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胡記,東陽的周記和馬市長己經在酒店等著了,我現在己經到停車場了。”手機裡麵說著,很顯然,這是胡記的秘。

“好,你不用上來了,在下麵等著我就行。”胡記說完掛斷了電話,隨後又端起酒杯與秦峰碰了一杯。

“不好意思,與你們周記和馬市長約好了晚上見麵,我得先走一步了,下次你與小芸一起去中江,我親手給你做紅燒魚。”

“得了吧,你那手藝就彆拿出來顯擺了。再吃幾口飯再走,光喝酒,等下胃受不了。”

“好,紀委的話我得聽。”胡記開了句玩笑,果真大口吃了幾口飯,然後準備離開。

秦峰與胡佳芸一起送胡記下樓去了停車場。

停車場裡停了一輛掛著中江牌照的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手裡提著包站在車邊等著,見到胡記過去,連忙提前把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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