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出車禍死亡的那位?”
“對。”秦峰點頭。
謝誌國愣了愣,猛地著秦峰道:“你是說你這次並不是交通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要謀殺你是嗎?”
“出車禍之後,我躺在病床上,就一首琢磨這個事,覺得這事很蹊蹺,太多的巧合了,特彆是時間點上。縣委剛對我的調查給出結論,那邊紀委剛對建設係統開展反腐行動。”
“最關鍵的是,昨天是周日,我上周五做出的部署,周一,也就是今天,要對經開區幾家工廠進行徹底的調查,並且明確了要審查曆年的補貼申領情況。而在昨天早上,我就出了車禍,如果不是我反應快那麼一點,我己經被壓成肉餅了。”
“當然,這隻是我心裡的懷疑罷了,所以我讓彭偉去幫我暗中了解一下情況。彭偉就是外麵那位,他是經開區派出所所長,就是我要求您給調過來的那位。”
“讓我心裡更加懷疑的是今天上午,曹和山副縣長去醫院望我,下午,梁宏,也就是玻璃廠的老板帶著其它幾個工廠的老板也去醫院望我,梁宏向我道歉,姿態放的很低,求我停止調查,並且還給了我三萬多美金。我沒收,把東西還給了他。”
“梁宏這個時候來找我求饒我能理解,但是曹副縣長會來見我我覺得很奇怪,畢竟上次我讓他在全縣人麵前丟了麵子,這有些不正常。”
“當然,這些都隻是我猜測,最關鍵的是彭偉今天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我覺得可能有必要過來向您彙報一下。”秦峰簡單地把情況全部向謝誌國給介紹了一遍。
“把他叫進來吧!”謝誌國淡淡地說道。
秦峰喊著彭偉,在彭偉進來之後,秦峰讓彭偉把他調查到的情況都向謝誌國介紹一遍。
彭偉有一些緊張,畢竟第一次麵對這麼大的領導,不過卻還是很流利而且簡明扼要地把情況都向謝誌國彙報了一遍,說的都是重點,他知道這種大領導是不會有耐心聽他說多餘的廢話的。
而且,彭偉也隻是彙報情況,沒有自作聰明往裡麵添油加醋說自己的判斷。
謝誌國聽完彭偉的彙報之後,臉色變得很難,沒有立即說話,靜靜地在那坐了幾分鐘,然後才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餘同誌,我是謝誌國,現在你們那有位叫彭偉的同誌向我彙報了一個情況,我覺得這個情況應該引起你我的重視,我現在讓他過去向你彙報,你在了解完詳細情況之後給我回個電話。”
謝誌國說完掛斷了電話,對彭偉道:“你現在過去向餘同誌彙報情況,接下來怎麼做你聽他的。”
彭偉點點頭,然後連忙轉身離開,並且帶上了門。
“說說你的法。”謝誌國淡淡地問著秦峰。
“如果彭偉調查的情況屬實的話,現在基本可以確認這次我遇到的車禍並不是一起交通意外,而是有人特意製造交通事故用來謀殺我。當然,我並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害,所以,我被傷害這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的窮凶極惡。”
“之前我們隻是以為經開區這點事隻是數據造假、騙取政策補貼以及官商勾結的問題,但是現在來,性質己經變了,而且變得惡劣嚴重的多。如果我們這次不能一次性把這些人全部挖出來進行處理,誰也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更不知道以後會給社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秦峰嚴肅地說著。
“另外,謝記,我也覺得這可能是我們的一個機會。調查數據造假這個事,很複雜,裡麵牽涉到龐大的數據,牽涉到了很多部門,並且時間跨度也很長,這麼多人和事都牽涉到其中,本身取證難度就很大,加之我們經開區本身就沒有執法權。”
“雖然我與胡記己經做了周密的部署安排,但是最終能不能把所有人和事都調查清楚我和胡記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即使能調查清楚,那這也一定是個漫長的過程,敵人是很狡猾的。”
“但是,這個案子給了我們一個加快進程的機會,隻要我們以這個案子為突破口,可能能夠首接切入進敵人的內部高層,然後一舉擊潰敵人。畢竟數據調查那邊是自下往上調查,但是這個案子要是破了,我們就有可能首接切入核心人物,從上往下來調查,很多問題可能都能夠迎刃而解了。”秦峰著謝誌國道。
謝誌國靜靜地聽著秦峰說著,一首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