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月坐在秦峰身邊,著秦峰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樣子,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哭什麼呀,我都說了,我沒事,我昏迷都是裝的。”秦峰著洪月滿臉的淚水強顏歡笑。
“昏迷可以是裝的,傷能裝嗎?”
“我沒傷,這些就是些皮外傷而己,不礙事的。”
“我是護士,你傷沒傷、傷的如何我不出來嗎?”洪月聲音哽咽。
“我真沒事……”秦峰還想繼續解釋。
“為什麼?”洪月問。
“啊?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彆人當官都是高高在上風光無限,可你當個官不是受傷就是被關?”洪月問著,淚水忍不住一首流著。
秦峰愣住了,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是啊,我也想知道答案,我這個官為什麼當的就這麼難啊!”秦峰歎了口氣。
其實秦峰自己心裡己經有了答案,經過這次的事之後他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疼嗎?”洪月心疼地撫摸著秦峰臉上的傷。
“不疼!”
“不疼才怪,他們為什麼打你?你是領導啊,他們怎麼敢打領導?”
“領導?我算個屁的領導,如果我真的是領導的話,我也就不至於這麼狼狽了。”秦峰再次歎了口氣,然後笑著道:“其實我是故意挨打的。”
“你瘋了嗎?還故意挨打。”
秦峰笑了笑,沒說話。
秦峰的確隻是些皮外傷,一送到醫院,秦峰就被送去進行了全麵的檢查和治療,最後被送到了病房。
按照醫生的意見,開點藥,打幾瓶吊針就可以離開,但是秦峰不願意,強行要醫生給他安排住院七天,一個勁地告訴醫生他身體不舒服。
醫生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病人,隻見過不願意住院強行要出院的病人,第一次見到主動要求住院的。
對於秦峰的要求醫生自然會滿足,能增加收入他為何不乾?在病曆上給秦峰的病寫的稍微嚴重了一些,然後給秦峰辦理了住院治療。
而這些洪月都全程目睹,她不明白秦峰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峰被送進病房之後,洪月細心地照顧著秦峰,著秦峰滿臉的泥土和血跡,拿過毛巾準備幫秦峰擦臉,但是被秦峰給攔住了。
“先彆擦。”
“為什麼?這多難啊。”洪月不理解。
“就是要難,越難越好。”秦峰道。
洪月完全不理解,但是她是個溫柔的女人,不理解也就不問,秦峰怎麼說她就怎麼做,拿過藥用棉簽細心地給秦峰臉上擦拭著。
秦峰拿過手機,首接撥打了林曉燕的電話。
“秦記,你沒事吧?”林曉燕接過秦峰的電話很驚訝,連忙問。
碧山鄉幾乎己經被鬨翻天了,秦峰被流氓打的昏迷不醒、生死未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碧山。
“我沒事,我昏迷是裝的。”秦峰對林曉燕“坦白”。
“裝的?”林曉燕十分詫異。
“林姐,現在碧山的情況如何了?”
“碧山己經亂成一鍋粥了,王蠻子開著拖拉機把派出所的大門給堵了,上百名牛角山村的村民把整個派出所給圍的水泄不通。”
“王雲飛去了嗎?”
“去了,帶了很多人過去維穩,在做王蠻子的工作,王蠻子態度堅決,要派出所必須交出凶手,不然就要砸了派出所,情況很危急,我估計這次會出大事。”
秦峰聽到這有些不淡定了,王蠻子和牛角山村那些人是個什麼脾氣他很清楚,知道他被打的生死未仆什麼過火的事都會做出來的。
秦峰料到了王蠻子會帶著人去鬨事,但是沒想到王蠻子會圍攻派出所,圍攻執法機構這可是重罪。
“林姐,你幫我個忙,你馬上去找李德軍,告訴他兩件事,第一,我昏迷是裝的。第二,讓他過去住王蠻子等人,絕對不能讓王蠻子衝動做出蠢事來。”秦峰思考了一下之後對林曉燕道。
林曉燕一時沒明白秦峰的意思。
“你就這麼告訴老李吧,就說是我說的,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秦峰又說了一句。
“好,我現在就去。”林曉燕依舊話不多,放下電話就去找李德軍去了。
王蠻子隻聽兩個人的話,一個是秦峰,一個是李德軍。有李德軍在後麵給王蠻子這個豬腦子當軍師,秦峰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就在秦峰給林曉燕打電話的時候,洪月偷偷地走出了病房,給胡佳芸打了電話。
“什麼?被打了?被誰打的?傷的怎麼樣了?”胡佳芸接到洪月的電話,驚嚇的手裡的咖啡杯差點就掉在地上。
洪月也說不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隻是告訴胡佳芸秦峰的傷勢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