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子,坐的舒服嗎?”
城主府房。
穀仁義早就收到了試練塔傳來的消息。
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
可卻沒有一個人從試練塔裡麵出來。
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安。
兩百多支隊伍,水平參差不齊。
總不能所有隊伍,都幸運或者說倒黴地遇上了和自己實力相仿的對手吧?
但凡有一支隊伍,倒黴或幸運到了極點。
碰到了實力遠遠超出自己,又或是遠遠低於自己的對手。
那戰鬥在極端的時間內,就能結束。
可到現在為止。
都沒有一個人離開試練塔。
明顯有問題!
他坐立不安地找來陸管家,讓他親自去查情況。
自己則繼續坐鎮城主府。
不料一個突如其來,又極其熟悉的聲音。
竟是突然出現在身後!
穀仁義瞬間汗毛倒立,想也不想,雙手抓住放在一旁的大錘。
用力朝著身後砸去。
砰!
錘頭砸到了什麼東西,沒能落下。
寒意逐漸爬上穀仁義後背。
他根本不用回頭。
那熟悉的聲音和氣息,讓他第一時間確認。
身後的人,就是本該已經死去的董俢才!
穀仁義很清楚。
對上董俢才,他沒有半點勝算。
所以直接放開了錘柄。
“死的那個董俢才,是假的。”
他回過頭。
身後的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洞口。
董俢才就站在洞口外。
單手托著大錘,輕輕往上一拋。
再接住。
動作輕鬆自在。
不過和記憶中另一個人把大錘當玩具一樣拋著玩的情形比了比。
穀仁義突然便放鬆了下來。
和淩天相比……董俢才還差得遠。
咚。
董俢才把大錘扔到一旁。
推開穀仁義,在他方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雖然是假的,但他終究是代表我死的。”
“這麼多年,他從未擁有過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一直生活在我的影子裡。”
“我本打算,過段時間就放他自由。”
“可他還是沒能等到。”
董俢才拉開抽屜,在側麵輕輕敲了幾下。
一個隱秘的格子彈出。
裡麵放著的並不是什麼貴重物品,隻是一張黑白照片。
上麵有兩個年輕人。
容貌相似,衣著一樣,就連笑容都相差無幾。
穀仁義跟隨董俢才幾十年。
自然認得出來,這上麵的人,其中一個就是董俢才。
隻是他無法分辨,哪一個才是。
“穀仁義,你讓我很失望。”
董俢才摸著照片,一向沒有波動的眼神,浮現出淡淡的哀傷。
“你兒子的事,我很抱歉。”
“當時我提過補償,你沒有要。”
“我甚至想過,實在不行,我把孫子送給你。”
“一命償一命,也無不可。”
穀仁義一言不發。
一命償一命……彆人確實曾經私底下借此試探過他。
他不知道是董俢才的意思。
還是有人私自做主。
不過他拒絕了。
因為他很清楚,那根刺已經埋下,永遠無法拔出來。
真要一命償一命,這根刺就不止在他心裡。
還在董俢才心裡。
他得為一家人考慮。
董俢才放下照片,扭頭向他,麵色不解。
“我不明白。”
“那件事之後,你我確實疏遠了很多。”
“可你對我並無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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