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浪,猥瑣發育!
過了一會兒。
顧安終於將六十株靜心草摘取結束,他背著竹簍來到孟浪麵前,準備交給孟浪。
孟浪假咳一聲,道:“這次就由你交給大師兄吧。”
想起那晚他的窩囊表現,他實在是沒臉再搶顧安的功勞。
顧安也不推辭,笑道:“好。”
他朝李涯禮貌性的點頭,然後走向張春秋的閣樓。
李涯也沒有繼續待著,轉身向遠處的樹林走去,孟浪來回看,尷尬得摸鼻子。
大堂內。
顧安將靜心草全都交給張春秋,張春秋並沒有立即讓他離開,而是拉著他噓寒問暖,詢問他最近是否睡得好。
張春秋每每想到顧安被貪嗔妖鬼鎖喉的畫麵,他的心就充滿愧疚,身為大師兄,他不能保護師弟,實在是窩囊。
顧安平日裡何其老實聽話,這樣的師弟要是死了,說實話,他想想都難過。
“對了,關於貪嗔妖鬼之事,以後不要提,今日我去外門時聽聞那妖魔是門中某位前輩所養,此事不能傳開,就當沒這回事。”張春秋認真的說道。
顧安一聽,不由皺眉。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妖魔能肆意活動這麼久。
張春秋似乎不放心,補充道:“那樣的前輩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一句話就能讓我們整個藥穀消失,你出身微末,應該最懂身份地位帶來的差距,隱忍才能活下去。”
他跟著抬手,從懷中取出一部秘籍,道:“這是師父為你準備的秘法,師父耗費五年的宗門貢獻度所換,畢竟你確實受了委屈。”
顧安頓時喜上眉頭,接過這本秘籍,看到書皮上寫著三個字。
殘風腿!
“多謝大師兄,多謝師父!”顧安立即彎腰拜謝道。
張春秋眨了眨眼,笑道:“沒事的時候多練練,以後說不定能保護自己,這部秘籍彆給孟浪,至於李涯,他展現出非凡的天資,師父決定助他突破築基境,估計最多兩年,他就要離開藥穀。”
顧安聞言,並不吃驚,像李涯這樣的修為留在藥穀確實浪費。
隨後,張春秋跟顧安客套兩句後便讓他退下。
待顧安關上門,張春秋低聲感慨道:“真是個老實孩子,以後肯定能替我照顧師父,我也能下山了……小蓮,等我……”
正在下樓的顧安腳步一滯,旋即他繼續往下走。
……
貪嗔妖鬼的襲擊雖然沒有讓藥穀死人,但卻是讓藥穀氛圍變得與以往不同,李涯越發地神秘,平時乾完雜務就躲入樹林內,就連孟浪也開始刻苦修煉。
顧安拿著殘風腿的秘籍練了一個月,才勉強讓殘風腿出現在麵板上,這讓他很受打擊,直接放棄修煉,準備以後氪命。
日月更替,秋葉鋪滿藥穀。
顧安的身影不斷出現在各個園區,成為藥穀內最忙碌的人,張春秋對他越發信任,也不再監督他做事,至於程玄丹,整日關在屋內煉丹,一個月也很難見他一麵。
秋去冬來,皚皚白雪落下,藥穀陷入白茫茫之中。
新的一年在大雪中來臨。
一直到冬雪初融,終於有穀外人前來拜訪,還是專程來找顧安的。
房屋內,顧安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桌前,為旁邊已經坐下的青年倒熱茶。
青年穿著太玄門外門弟子的青色道袍,他打量著屋內的環境,道:“這一年半過得如何?”
跟隨姬霄玉拜入太玄門的有五人,其中就隻有顧安與眼前這位青年是家丁。
青年名為杜業,四靈根資質,在姬家人的幫助下拜入太玄門外門,一年多不見,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還行吧。”顧安隨口應道。
杜業看向他,微微搖頭道:“你呀你呀,當初非要來這裡,以三小姐和姬家的麵子,想辦法將你塞入外門,絕非難事,何必來此地受苦,而且看不到修煉希望。”
顧安看著他不到一百五十年的壽命,再對比自己近千年的壽命,他笑著說道:“我資質本來就平庸,又怕死怕痛,還是這樣的清靜地方適合我。”
杜業搖頭失笑,又批評了他幾句,然後才道出此行的目的:“姬林公子準備在太玄門內為三小姐造勢、拉攏人脈,我等也得出一份力,平日裡你儘力收集藥材,我每半年來找你拿,這些藥材可以作為姬林公子拉攏其他弟子的籌碼。”
“好,沒問題。”顧安一口應下,反正藥材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
見顧安如此好說話,杜業露出笑容。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顧安將杜業送到山穀口,方才轉身回來。
他剛回到庭院,就看到等待著的李涯。
李涯來到顧安麵前,將手中的一本秘籍按在他的胸膛上,道:“我準備走了,這部劍法就當道彆之禮,感謝你這一年半為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