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合沒記錯的話,古丁家族和特裡普斯家族一直都是對手般的存在。
今天這場晚宴,沒想到奧維拓古丁也來了。
“好久不見。”陳合微微一笑,很禮貌的打著招呼,臉上沒有敵意和銳氣。
他現在也沒有資格顯露鋒芒和銳氣了,換句話來說,他現在哪裡來的鋒芒?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真是人生無常啊,有時候我就覺得,上帝過於仁慈了一些,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下地獄的,可偏偏,你還活著。”奧維拓古丁一點也不掩飾對陳合的仇恨與敵意。
兩人之間早就有過恩怨,奧維拓一直都記在心裡。
陳合無奈的聳了聳肩,摸了摸鼻子道:“讓你失望了,我十分抱歉。”
“陳合,這可不像你,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奧維拓譏諷的笑道。
陳合攤攤手沒有說什麼。
“你說,這人活在世上,有時候就是很奇特,你永遠都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你有沒有想過當初站在神壇上的你,有一天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奧維拓充滿了嘲諷,他在羞辱陳合。
陳合依舊以笑麵對,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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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奧維拓古丁早就知道陳合來了英倫,之所以一直都沒動陳合,主要原因是因為陳合跟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女皇的伊娜伊麗莎白關係莫逆。
所以他才隱忍至今,心中的那口惡氣也一直憋著。
然而今天在這樣的場合碰到,他是真的有點隱忍不住了,如果不做點什麼,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陳,你們炎夏有句古諺語,叫做痛打落水狗。”奧維拓古丁端著一杯紅酒,笑眯眯的走向陳合。
“所以呢?”陳合古井無波的站在那裡,靜靜的著奧維拓。
奧維拓走到陳合麵前,滿臉笑容的凝視著陳合,他動作緩慢的抬起紅酒杯,照著陳合的腦袋澆了下去。
羞辱,當眾羞辱!
如落湯雞一樣的陳合並沒有憤怒,也沒有激動,他顯得很平靜。
隻是從兜裡掏出了一塊手帕,輕輕的擦拭著臉上的紅酒,道:“現在解氣了嗎?”
“陳合,你應該憤怒啊,你應該用想殺了我的眼神著我才對啊,你以前的霸氣呢?”奧維拓譏笑的著陳合,盛氣淩人,得意忘形。
陳合沒有說話,默默承受著這份屈辱,現在的他,也隻能受著了。
心裡憋屈?憤怒?倒也沒有,此刻的陳合,心態已經調整到了極好的地步。
這個世界永遠都是這麼現實,當他落魄了,就會有無數人都想在他頭上踩一腳,就會有無數人想要把他踩進泥裡。
而所有的屈辱,他能做的,也隻是默默忍受,僅此而已。
因為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再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與資本。
今晚來這裡,他就已經為即將發生的一切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他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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