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可是我得到了這些又能怎麼樣呢？您已經不到了，您已經不在了。”

陳合任由淚水滑落：“小子不孝，小子對不起您，小子沒能送您最後一程。”

“啪”的一聲脆響，陳合一甩手，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爺爺，您留給小子的那封信，小子到了，您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設下這樣一個殘酷的局您知不知道，這讓小子失去了太多太多”

陳合淚如雨下，他抬起手臂，抹了一下，道：“我知道，您這樣做，一定是為了我好，您從來都是這樣，從來不喜歡跟我把話說透，也從來不喜歡跟我說太多，什麼事情，都是您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您是在保護我對嗎？我不是傻子，我能感受的到，您和老師之間，一定有很多秘密在瞞著我，或許，這一切的災難，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給你們帶去了太多的無奈和不見的壓力。”

陳合用力的吸了口煙，說道：“可能真如老師所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的人吧”

陳合倒酒，繼續喝著，一杯下肚，一杯敬在墓碑前。

“爺爺，今天高興，咱們不提這些傷心的事情了，我給您來一曲吧，嗯就來您生前最喜歡聽的京劇經典唱段，定軍山。”

話音落下，陳合清了清嗓子，他開始起範了。

一張口，字正腔圓，腔調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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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封信來得巧，天助黃忠成功。

站立在營門傳營號，大小兒郎聽根苗。

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

三通鼓，刀出鞘，四銅鼓，把兵交。

上前各個具有賞，後退難免吃一刀。

隨著陳合那十分嘹亮的腔調傳出，仿若有一股千軍對壘萬馬奔騰的轟轟氣勢在激蕩彌漫。

陳合的嗓音不是很好，但這韻味也是太足，把唱詞中的那股霸氣，展現的淋漓儘致。

唱腔在園林中悠揚傳蕩，回響不止。

陳合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到底跪了多長的時間。

總之，瓶燒刀子已經喝完了，他整整喝了三瓶，另外三瓶，全都敬給了老爺子。

兩包香煙也抽完了，陳合抽了一整包，一地的煙蒂。

他一個勁的在那裡喃喃自語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很多，從小時後的事說起，一直說到了三年多前的那場劫難。

他詢問著爺爺，三年多前為什麼要布置一個那樣殘酷的棋局，他詢問爺爺，這一切的真實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爺爺到底是在害怕些什麼？

如果是為了保護他的話，那麼能給他帶來如此強烈危險的人，是誰？

可不管陳合怎麼問，這一切都是注定無法得到答案的，長眠於此的沈振年，也不可能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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