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

與外城就是完全不同的一番天地了。

雖然同樣是由大量的基礎部件連接而成,但規格與品質,都不是外城能夠相比的,大陣與禁製在其中融合,輕易難以破壞。

而基礎部件隻是內城基礎,真正的區彆還在於環境。

內城之中,神靈之氣在空氣中流轉,濃度不低,靈氣就更是濃鬱至極,完全就是最頂級的洞天福地。

街道上,亭台樓,雕梁畫棟,諸多院子風景秀麗,顯然是考究無比。

如此環境,與外城迥異,與那第街,更是如同兩個世界一般!

林辰著,心頭輕哼一聲。

地下城這般局麵,隻能苟在極磁礦區,結果內城竟然這般豪華,甚至有些靡費。

而要支撐起這樣的消耗,顯然需要壓榨外城之人,也難怪外城這般混亂,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行樂之風盛行,畢竟誰也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活下去。

然而即便如此,這些人依舊願意留下,不肯進入鬥獸塔成為奴隸。

顯然奴隸的日子更不好過。

“這內城,還真是另一番風景”,林辰道。

“畢竟不是一日之功,多少人的犧牲都在這裡了”,宋之則笑道。

他聽出了林辰話中幾分嘲諷的意味,不過並不接茬,作為上位者,搜刮底層的資源為上層所用,乃是天經地義,隻有他們變強了,才能更好的保護著地下城,否則,不就是淪為奴隸的命運?

林辰倒也沒有爭辯的心思,也無意改變現狀。

他隻是覺得露西在外城,確實是一場磨礪,於她的道心成長大有裨益。

“前輩,接下來去何處?”林辰問道。

“直接去見羅師吧”,宋之則笑了笑,先頭領路。

他們徑直來到了地下城的第一街,這裡是整個地下城的核心地帶,城主府便坐落於此。

“這第一街,就是城主府外的一圈街道啊”,林辰道。

“理應如此,未有一家獨大才能掌控好地下城,否則,互相掣肘,豈不是什麼事都辦不成”,宋之則淡淡一笑,與林辰進入城主府。

不過並沒有進入廳堂。

宋之則吩咐人將老酒鬼安頓好,便帶著林辰他們來到了府中一口池塘邊上,隨著大陣開啟,池水被分開,波浪逆轉,露出了其下的一個通道。

“這地下城,還有一個地下城?”林辰挑挑眉。

“的確如此”,宋之則點頭。

“這下麵地下城,便是由羅師一人統轄了,整個地下城的運轉皆係於羅師一人,一旦有差錯,那可就是毀滅性的”,宋之則緩緩道。

“所以小,你當知曉我的誠意了!”

“前輩所言極是,我感受到了。”

隨著宋之則步入這地下城的地下城,周圍機件構器也變得不同,大量運轉的齒輪軸承顯現,這下麵,完全就是一個機關城!

肉眼所見,到處都是輸送能量的管線,控製著偌大地下城的運轉。

此地的確是地下城的中樞,一旦這裡出了問題,都不需要外力襲擊,地下城便將自行崩解。

來到機關城底層,已經可以到人來人往,不過定睛去,便可發現這些都並非真人,而是傀儡,但製作手法明顯要比徐舟高得多,一個個十分靈巧專業,正在處理地下城傳遞回來了無數信息。

而宋之則口中的那位羅師,便在機關城的中間,一個圓球型的房間內。

所有的大陣禁製管線,全部彙聚於此,乃是總控製室。

“羅師”,宋之則行禮,即便是他都不敢貿然進去,必須先打招呼。

不僅僅是出於尊敬,同時也的確是不敢妄動。

畢竟羅師掌握的墨家的機關術,極其恐怖,此地即為地下城的中樞,有豈是等閒,防護極為恐怖,即便是宋之則這般強者,若是貿然往前,指不定會遭受何等重擊。

重傷都在所難免。

羅師一身黑衣,頭發花白,許是為了方便,並不續長發,隻是寸長的短發在頭上,顯然十分的乾練。

他正低頭著一份資料,根本沒有理會。

宋之則見此,也不動怒,顯然早已習慣了羅師的性格,當下有些無奈的道:“羅師不是沒聽到,是不想理我們。”

“那怎麼辦?”林辰笑問。

他並不討厭這種很有個性的家夥。

“說些讓他感興的”,宋之則道。

“前輩,小子想要煉化一段斷界碎鐵,聽聞前輩能夠處理,特此前來拜會”,林辰行禮,恭聲道。

羅師卻沒有任何動靜。

林辰想了想,又道:“晚輩有穿界船的線索,不知前輩是否感興。”

此話一出,下一刻,羅師便有了反應。

他果然對穿界船感興。

羅師放下手中資料,回過身向林辰。

是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人,唯一的特點,估計就是一張臉棱角分明,他審視的著林辰,問道:“他都找不到穿界船墜落的地方,你能尋到?”

“或許能”,林辰道。

“憑什麼?”

“工匠隱語。”

羅師聞言,頓時一驚,他這下反應開始大了起來,走下工作台來到林辰麵前,“你懂工匠隱語?”

“略懂”,林辰謙虛的道。

他哪裡懂,但白懂。

“你也是一個工匠?”羅師期待的道。

“那倒不是”,林辰搖頭。

羅師頓時有些失望。

宋之則見兩人攀談起來,反而他有些多餘,什麼工匠隱語,他可不懂。

不過起來林辰竟然是真的能夠尋到穿界船不成?

當下咳了一聲,道:“羅師有所不知,這位女子便是許灼的傳人。”

羅師瞥了茵茵一眼,道:“許灼的確是個奇才,在墨家機關術中另辟蹊徑,有了自己的認知,這穿界船的構造,時至今日我也無法複製,著實令人欽佩。”

至於許茵茵。

羅師隻是一眼便沒有再。

他得出來茵茵根本就不是工匠,更沒有傳承許灼的衣缽。

“小子,你說說吧,穿界船的位置與工匠隱語到底有何關聯?”羅師好奇。

作為工匠,作為一個研究者,對萬事萬物的好奇幾乎是發自本能,這一點花巡也是一樣的。

“目前隻是推測,許灼當年應該將穿界船的信息留在了生活習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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