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老柯,真的出大問題了!”司徒紅驚聲叫道。
言柯也是臉色難,誰都知道那密經有大問題,但一直都沒有顯現,而今天,終於出現了不祥。
那血水,竟然化作了一個無頭的身軀,而那身軀,宛如魔神一般,強壯至極。
一隻手,將那刀抓住,即便是問神一刀,而且還是偷襲出手,卻根本無法斬透那手掌,被穩穩的抓住了。
一圈圈的血色漣漪從那身軀之上震蕩而出,一道道獨特的符文顯化,極度狂猛與暴虐!
這就像是從趙靈兒體內,走出來一位古老魔神。
“給我破!”那問神強者心頭驚駭,但也不可能就此被嚇住,他已然出手了,沒有退路。
當下神力激蕩,領域悍然籠罩而出,將一刀之威再度抬升,想要斬透那隻手掌。
隻是,即便是他如此全力爆發,卻依舊撼動不得,那無頭身軀,就像是擎天之柱,根本不是凡俗之力能夠撼動分毫的。
隻見那隻手猛地一捏,刀光破碎,緊接著,另一隻手當頭劈下,那問神直接炸開,成了碎塊。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寒,這衝擊力可比剛才尾妖狐動手時還要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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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發自靈魂的顫抖。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女人身上究竟有何不祥之物,竟然以血水化出眼前這樣的恐怖存在。
凶戾暴虐之極!
又是蠻橫無雙!
無頭人的好像太久沒有殺戮了,他本能的懷戀著殺戮的快感,一道道符文如同鼓震一般激蕩著,他的身軀好像可以更為高大,直至與天地齊平!
季安世等人,被無頭人直接碾碎了,不僅如此,無頭人還在往前,要將此地所有人全部殺儘!
“夠了!”趙靈兒臉色蒼白,她喝了一聲。
她心中也有恐懼,這詭異的無頭人,斷裂的脖子,不斷流淌的鮮血,讓她也感覺手足無措。
這是第一次,她發現密經竟然是活的!
趙靈兒也不知道自己的意誌究竟能不能影響到這斷頭人,也不清楚,這斷頭人能不能回過頭來,將她的身體取而代之。
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極限,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想那麼多了!
趙靈兒恢複了幾分冷靜,她喝道:“回來!”
司徒紅和言柯都是艱難的吞咽了聲,緊張的著,趙靈兒還真是膽子大啊,竟敢命令那斷頭人。
換做他們,都是做不到的,必然將姿態放得極低,讓斷頭人作為主導。
斷頭人停下了腳步,他回過神來。
他沒有腦袋,但感覺他依舊有著眼睛,注視著趙靈兒。
趙靈兒的脖子上,鮮血更多的噴湧了出來,好像血流可以成河一般,不斷湧出的鮮血,令那無人頭越來越龐大,最後如同山嶽一般!
他周空符文遍布,一層連著一層,仿佛隻需動動手,天地就要傾覆一般!
司徒紅和言柯都已經無法自控的跪坐在地上,其餘人也一樣,根本無法在如此存在麵前保持站立。
趙靈兒仰視著無頭人,她的脖子有鑽心的疼痛的出現,好像真的有一把劍,一路要將她的脖子切開一般!
恍惚間,趙靈兒到了模糊的一幕。
那是無邊高遠的所在,一片不可思議的戰場中,神明都被踩在腳下,一個魁梧無比的男人,在咆哮天地間。
但在比他更高的天空,一道背影卻絕世獨立著,好像他在那裡,便是壁障,無人可以跨越!
那魁梧男人怒吼,雙手舞乾戚,殺向那道背影。
空間崩裂,無數世界在崩塌,趙靈兒什麼都不到,最終隻見到了山呼海嘯的場景,那是一場山河大祭,而魁梧男子被押在斷頭台前,被一劍斬斷了頭顱!
這一幕幕,雖然模糊,不真切,但就像是真實發生的一般,每一個畫麵都足以震顫人心。
趙靈兒嘴角溢血,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不過,她還是支撐了下來,目光中沒有畏懼,隻是冷喝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既然是我修煉的密經,那就由我掌控!”
斷頭人停頓了一會兒,下一刻,驟然炸碎,鮮血如同瓢潑大雨落下。
那一刻,趙靈兒感受到了其心中的不甘,是這不甘心,讓他通過密經在此地顯化!
趙靈兒喘著粗氣,那斷頭人已經消失了,而她脖子上的血水也停止了噴湧。
但那疼痛感,卻還在,好像被斬斷了脖子的人是她一般!
“這個地方,與斬斷他脖子的人有關聯嗎,或者,與那一劍有關?”趙靈兒心中想著。
或許,繼續往上會有答案。
趙靈兒抹掉嘴角的血,淡淡道:“走吧。”
司徒紅和言柯麵麵相覷,不過他們同行這麼久了,此刻也不可能放著趙靈兒不管,直接離開。
不管趙靈兒身上有什麼問題,有何凶險,但暫時來應該是壓製住了。
以後會如何,以後再說。
“小姑奶奶,你倒是走慢點啊,要我說,你就不該把那斷頭人收起來,接下來萬一再遇到危險呢!”司徒紅連忙追了上去。
“閉嘴吧你!”言柯冷哼一聲。
三人拾級而上,到了更上一層。
而剩在這一層的人,都是臉色蒼白,久久無言,好一會兒之後才算是恢複過來,都是大喘氣。
尾妖狐也就算了,他們還能夠理解,畢竟這種妖族強者是切實存在的,隻是很難想象會被驅妖師收服。
但畢竟還在理解範圍之內。
但剛才這位,可就是完全無法理解了,所發生的事情,讓人頭皮發麻之外,竟然是誰都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那斷頭人到底是什麼,怎會如此不祥。
那女子身上究竟有什麼問題,竟會凝聚出這樣的怪物。
那種壓迫感,太過恐怖了,此刻依舊令人心驚膽戰,緩不過來。
“媽的,這些家夥倒是去造化地踏成王之路啊,來這裡乾什麼!”有一個青年忍不住罵了一聲,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了。
“……”
其餘人也都是苦笑。
誰說不是呢。
“我彆等了,繼續等下去,誰也不知道會等來什麼,一起決個勝負吧!”有人喝道。
再等下去,說不定還要出問題。
反正都是豁出性命謀求造化,不如現在明明白白的打一場,也好過出現這麼些奇奇怪怪的家夥!
但也有人猶疑。
現在剩下的還有三支隊伍,正是三足鼎立之勢,是最難出手的情況。
開口容易,動手卻是困難。
都想打,也都已經等不下去了,但誰都不想被彆人占了便宜,而且,也心存僥幸。
指不定下次上來的人,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