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將老黑抱進了雙聖堂,放在一張古舊的床上。

他打來了一盆水,從晾在牆上的鐵絲上,扯下一條毛巾,蘸水為老黑清理起了身體上帶血的汙漬。

他做的很認真,順著老黑的奇經脈,一路哢哢的推了過去。

一縷縷勁氣,向四周激射而去,產生了細密的音爆。

老黑的身體隨著易鳴的推按,隱隱爆出雷鳴之聲。

九段推血過宮手!

推血過宮,原是葉家的祖傳手法,但傳到葉子媚這一代,存世的葉家人裡,已經沒有人能達到九段。

不知道什麼時候,木青華和勒人悄然的站到了門口,靜靜的注視著屋裡發生的一切。

兩人都沒有開口,但她倆的雙眼裡,都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正在外麵禪定靜坐的傅鳳雛,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從入定的狀態裡退了出來。

“還差一把火!”

她抬頭了天,再了香土園裡的一切;

“天!”

“地!”

“自然!”

“我隱約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抓不住。”

傅鳳雛從地上一躍而起:“去問問那個流氓!”

進了雙聖堂,傅鳳雛發現木青華和勒人二人,像做賊似的站在一間房的門口。

她一臉疑惑的走到二人身後,伸頭朝屋內。

當她到易鳴正在給老黑擦身子,而且做的還像模像樣,不由的一呆。

“他竟然會乾這種活?”

“噓……”

木青華和勒人同時將中指放到嘴唇前,示意傅鳳雛噤聲。

傅鳳雛會意的點了點頭。

三人擠在一起,默默的。

整個雙聖堂似乎一下子變的安靜了起來。

而時間的流速,也似乎在這一刻完全被忽略了。

三個女人靜靜的著一個男人為另一個男人擦身子。

原本應該很奇怪的場景,竟然在這一刻變的十分和諧。

易鳴早就察覺到了站在門外偷的三人。

但他沒管。

這時候的推血過宮,決定了老黑往後的武道之路打開的有多寬,攀登的有多高。

這次的機會,是老黑人生的一次重大轉折,易鳴自然認真以待。

所以,他才拿出了許久不用的極耗體力的九段手。

直推了足有兩個多小時,易鳴才停手。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蒸騰起了蒙蒙的熱氣。

腦袋上全是汗水,頭發一綹綹的吧嗒吧嗒滴水珠。

籲了一口氣,拉過被子蓋在老黑的身上,易鳴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前的汗。

“哥!”勒人心疼的第一個走了進來。

她將捏在手心裡的一隻手絹向易鳴遞了過去。

易鳴了眼勒人手裡這隻非常乾淨並且帶著淡香的手絹,原本想要推辭,但觸到勒人期盼的目光後,笑了笑,接過手絹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

“還你。我就不替你洗了啊。”易鳴不客氣將手絹還給勒人,說道。

“不用洗。”勒人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但她馬上意識到這句話意思不太對,補充了一句道:“我的意思是……不用你洗。”

早忍不住的傅鳳雛蹦進了房間,了床上鼾聲繼續如雷的大老黑,再了易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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