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鳴沒有管易老頭。
他轉臉向了大老黑那邊。
安保隊將十一村長本家人揍的基本媽都不認識了。
那個被他用金針封住的武皇,全身僵麻的躺在一邊,像個死人。
易鳴搓了搓臉,讓臉上的冷漠稍稍緩和一些。
一旦他化身為閻君,不止是神情的冷漠,而是整個人全身心的冷漠。
這是身居高處,俯視人間時,自然而然的反應。
不獨他這樣,古來將相王候,基本都會如此。
更何況,他還是在域外殺出了赫赫威名的一代閻君?
“眾生如蟻。”易鳴自語道:“那是我站的位置高,如果有更高位置的人我,應該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吧?”
易鳴以前很少有這樣的反躬自省,但是現在和龍域的人接觸多了,他不再隻是一言九鼎的閻君。環境的變化,讓他的心態也有了一些變化。
至於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目前易鳴還測算不出來。
“我隨我心,即可!”易鳴指著自己的胸口,向著沿河道的天空,輕輕說道。
說完,他臉上的冷漠終於化了一些,神情變的柔和。
沒有在易老頭的身上拿到相應的信息,易鳴並不介意。
他乾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
所有被掩埋的真相,終究會有大白的一天,無非就是時間早遲而已。
他抬腳向安保隊那邊走了過去。
“易鳴,解決了?”傅鳳雛停住手,甩了一下紅腰帶問道。
“嗯。解決了。一個沒注意,老頭被打死了。”易鳴道。
安保隊的人此時此刻也收了手,聽說易鳴打死了人,都怔住了。
“大佬……”小北抹了把臉上的血和汗,很認真的說道:“如果事後有人追究起來,我們兄弟就將這事認了!不管誰來找,都不會找到你的頭上。”
“對!今天沿河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們兄弟乾的。”昆子也朗聲道。
安保隊出自青龍會,都是窮苦人出身,他們可以出氣,但是會留最後一絲底限。
就像謝家人,雖然被安保隊打的很慘,但沒有一個人被打死。
易鳴了眼安保隊的人,擺擺手道:“不用。如果誰想算賬,就讓他直接來找我就好了。我既然敢出手,就敢認!”
他又指了指躺一地的謝家人,道:“這些人的賬,也可以一起算到我的頭上。你們該乾嗎乾嗎!”
小北昆子這些安保隊的人,沒有再和易鳴爭。
大佬的話一個字一個坑,怎麼說就怎麼應。
“大佬,我們聽你的安排,如果需要我們拿命來抵,我們也願意!”小北道。
“嗯!有這個心意就好!”易鳴也沒有拒絕小北等人的好意,道:“你們收拾一下現場。”
“是!”安保隊全員集體應聲。
“四喜。”易鳴轉頭向同樣身上染血的四喜。
四喜剛才夾在安保隊的人中間,也沒少拳打腳踢謝家人。
“是!大佬!”四喜立即恭敬的應聲。
“以後,沿河道這兒,就是你的地盤!”
“我的?”四喜怔住。
他隻想著開一個砂廠,能將沿河道十個自然村的村民招攬進來,多賺點銀子。
易鳴提的這個要求,遠遠超過了四喜的想像。
“嗯。最凶的一村長已經被我滅掉了。”易鳴道:“沿河道十村,占據著這麼有利的的位置,不應該這麼窮!”
“三年!”易鳴伸出三根手指道:“我隻給你三年時間。如果三年你還不能讓沿河道十村大變樣,我就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