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老太爺的輩份,是木家最高的,說一不二。
木行舟的事,木憐香都沒辦法幫忙,這才是葉家老祖宗木憐香急白頭的原因。
還有木青華,那麼好那麼老實的一孩子,如果嫁給江家的江一,一輩子真就毀了!
那就是一個火坑啊!
但木家的老太爺那個倔脾氣,他拍板定下來的事,沒誰敢伸頭說個不字。
就算是錯了,那也得按照錯的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二房的木行雲一聲哭喊,把正在躺椅上眯著眼睛休息的老太爺給吵醒了。
老太爺不悅的睜開眼,立即有專門的醫護兼保姆走過來,躬身輕輕問:“老太爺,二房的木行雲受了委屈,正跪在外麵哭呢。”
“叫他進來吧。”老太爺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醫護扶著老太爺坐到一張老舊的仙桌邊,遞過來一個紫砂壺的茶壺。
老太爺仰脖子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才端端正正的坐直腰身,神態威嚴的著門的方向。醫護小跑著將門拉開,露出在外麵磕頭的木行雲。
“老太爺,我沒本事護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辜負了老太爺的期望了啊,老太爺,你懲罰我吧。”木行雲是真哭。
老太爺微微皺了皺眉,中氣十足的朗聲道:“起來!又跪又哭的,像什麼樣子?”
老太爺可是已經九十多了,這身板硬朗的,像個小夥!
“是。老太爺。”木行雲立即止住哭。
從地上爬起來,一路小跑著走到了老太爺的麵前。
“什麼情況?你仔細說說。跟老大又有什麼關係?”老太爺沉聲道。
“老太爺,特區的雲天藥業,您是知道的。”
“嗯。”
“特區的最近捧起來的易鳴,您老也聽說過的。”
“嗯!”老太爺極不喜歡這種打啞謎似的說話方式,已經露出不悅的神色。
“您老的兩個大曾孫,被特區的易鳴給傷了。斷了根了……”說到這兒,木行雲臉一垮,又要抹淚。
“行了。不要哭了,男人哭天抹淚的,像什麼話?你是說易鳴毀了我的兩個大曾孫,跟老大有關?”老太爺本來就不怒自威,現在隱有怒火,威嚴更重。
“當然的啊。老太爺,您想啊,如果沒有老大在後麵指使,易鳴在特區哪怕紅透了天,也不敢來四區撒野的啊。”木行雲道。
“什麼?”老太爺霍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硬實的仙桌上,震的紫砂壺跳了幾跳。
“雲天藥業的小崽子,跑到我四區來了?毀了我木家香火,誰給他的膽子?”
老太爺猛然想到了什麼,瞪著眼睛自語著說道:“老大?”
“老太爺,您老做主讓老大家的丫頭嫁去江家,老大心懷怨恨啊!這次,連江家的那個小子都跟著一起被毀了。老太爺啊,老大這心,也太狠了。”
老太爺聽到這兒,已經信了九分!
“恐怕不止老大吧!”老太爺的臉色更陰沉了:“如果沒有木憐香在後麵出點子,老大也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乾這種事!”
“已經嫁出去這麼多年,還妄想插手我木家的家務,還想遙控木家的家主!木憐香的手,伸的太長了!她還想乾什麼?”
木行雲和醫護暗暗交流了一個眼色。
老太爺不愧是老太爺,給了這麼點線索,就能想到這麼多。
木行雲同時又警惕了起來,老太爺的想法,時刻都在變,這是必須時時小心再小心的。
“既然來了我四區,雲天藥業的小崽子就不要出去了!行雲,去給蕭遠山打電話,就說我請他來府上一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