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當!”傅鳳雛掛斷了電話。
果斷、乾脆、直接!
她抬眼直愣愣的著易鳴走出地下車庫的背影,一直到不見了,依然站在原處沒動。
輕皺著眉頭,她好像是在思考一個非常重大的人生課題,過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
“想把他打趴下,很難的!”
“這幫老頭不到易鳴的身體裡,埋伏著一隻巨大的猛獸!”提到猛獸兩個字時,傅鳳雛的眼神裡露出了一絲畏懼。
說完,她似乎給自己找到了開脫的理由,自言自語道:“不是我不想把易鳴弄到手,是我真的打不過!”
她又重重點頭,似乎認可了給自己找的這個理由,道:“嗯!就是打不過!”
在傅鳳雛比大腿還粗的思維線條裡,老頭子們說的將易鳴弄到手,和“將易鳴打趴下”的意思完全等同。
打都打不過,還怎麼弄到手的?
然後……她著修好的小破車,就開心了起來。
至於剛才的那一點點小糾結,在她找到理由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坐進車裡,眼睛舒服的眯了起來。
修好的小破車就是不一樣!
打著火,小破車跑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地下車庫裡風一般的竄了出去。
易鳴站在院內,無聲的著小破車出了雲天藥業,轉瞬間消失在視野裡。
“傅鎮邦犯了這麼大的錯,卻沒有得到一點處罰。傅家會不會因此覺得二區好欺負?”葉銘光走到易鳴的身邊,也一起向雲天藥業大門外的公路方向。
易鳴點頭嗯了一聲,道:“這是必然的。犯了錯,沒有得到對等的懲罰,都會使人生出僥幸心理。不過,這跟我沒關係,我隻是按我的規矩來!這一次傅家逃過去了,但傅家和我之間,除了她,再無瓜葛。”
“再說,以傅鎮邦的性格,和大都的人合作,不可能掏心掏肺。都是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相互利用。我敢斷定,傅鎮邦絕對不可能將三莖蘭芝的所有核心技術一次性的交出去。”
說到這兒,易鳴笑了,不過笑容有點冷。
葉銘光有些不解的了眼易鳴。
易鳴道:“偷了東西,得了巨大的好處,即使被逮到了,也沒受到什麼懲罰!你猜這個小偷,會不會惦記上這種偷的感覺?”
葉銘光心裡被狠狠的震了一下,他向易鳴的目光變的深邃。
他雖然沒有和傅鎮邦打過交道,但憑著他對這些大家族的了解,他覺得易鳴的這個猜測,肯定會成真。
人性這種東西,最經不起考驗!
緩了會,他問道:“你前麵跟霍主委說的巔峰論壇手裡掌握著的那些專利是殘次品,這話是真的,還是單單為了出口氣,故意那麼說的?”
易鳴抬起眼皮了葉銘光,撇了撇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葉銘光的嘴角抽了抽。
易鳴的這個表情已經給了他答案。
但……
你多說句話,能死啊?老子是你的長輩,你不知道嗎?!
堂堂二區醫道署的一把手,當然不會真跟一個小輩計較。
他板著臉,背著雙手步伐沉穩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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