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尊老愛幼與跳梁小醜(八千字更新!(1 / 1)

「陸嚴河在媒體圈和評論界的人脈太廣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在龍岩影業,黃太就跟她先生說,「《魷魚遊戲》在Maxine上也能火成這個樣子,全靠一開始媒體圈和評論界的關注,全世界範圍內,一般也隻有那些最頂級的創作者才能夠一下子吸引這麽大的關注。連王重導演都幾乎做不到,在這之前,咱們國內也隻有鞏江導演的作品有這樣的能耐。真不知道陸嚴河是怎麽做到的。」

而北極光視頻那邊,鄭懷仁也私下跟朋友笑稱:「難怪當初陸嚴河堅決不肯連版權一起賣出去,隻肯賣播放權。《魷魚遊戲》這下是真的爆了,國內國外一起爆,後續各項衍生開發,能賺得盆滿缽滿啊。」

十二月,屬於《魷魚遊戲》。

尤其是「一二三木頭人」那個章節,把一個幾乎人人童年都玩過的遊戲,變成了一個驚悚血腥的殺人遊戲,讓它成為了《魷魚遊戲》在社交媒體上最被人津津樂道的一個設計。

一個遊戲圈的大V忽然感慨:陸嚴河要是來設計遊戲,估計也很強,他之前在《年輕的日子》節目裡設計出來的幾個遊戲就挺火,比如「愛你在心口難猜」,我身邊大家聚會,都會玩,看了《魷魚遊戲》,我的感覺更強烈了,他真的是在我們大家都很熟悉的幾個童年遊戲上,把它們變得驚悚嚇人,真是天賦。

這條感慨被無數人點讚丶轉發,很火。

與此同時,《魷魚遊戲》的主演們也在經曆了國內的一波熱度以後,在海外同樣關注度飆升。

-

最近這段時間,江玉倩的行程都是用小時做單位來做切分的。

她都不是一下回到了曾經的事業巔峰,而是一舉衝到了曾經都沒有到過的高度。

「韓國的首爾電視節丶新加坡的星光盛典丶泰國的明星閃耀夜……接下來三個月中,我們一共有14個海外行程,嗯,這是截至目前接下來的。」

經紀人何衡現在也是一張熬過冬季到春來的臉,春光燦爛。

江玉倩驚訝地問:「這麽多行程,我跑得過來嗎?我還馬上要拍《金衣背後》續集電影了。」

「我已經在跟劇組那邊溝通了,看能不能稍微晚一點進組,本身這部電影你的戲份也不是很多。」何衡說,「當初不應該接這部電影的。」

江玉倩沉默了一瞬,說:「已經接了,當時也是我能接到的最好的資源了。」

何衡:「也是,隻不過《魷魚遊戲》爆的程度超出了我們的預期,它在海外能這麽受歡迎,真是把我驚住了。我們合作的造型師都反饋,現在很多國際大牌都在觀察你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江玉倩說:「《魷魚遊戲》在海外似乎比在國內還要火。」

「確實是這樣,尤其是誰都沒有想到,它在歐美地區竟然也會火。」何衡說,「它是我們華語劇有史以來在歐美最火的一部劇。」

「太誇張了。」江玉倩說。

「雖然說有題材占了便宜的原因,不過,主要還是嚴河的影響力確實夠。」何衡說,「他現在雖然沒有到世界知名的那種程度,可是媒體圈的人都認識他,而且都期待他,所以他編劇的作品一上線,大家都第一時間去看。」

江玉倩說:「這真的就是靠他個人的影響力了,有的戲宣傳做的動靜再大,隻要不吸引人去看的話,都是白費功夫。」

「沒錯。」何衡點頭,「很可惜,你的角色死了,後麵第二季和第三季估計都沒有你了。」

江玉倩笑著說:「知足吧,衡姐,而且,我跟嚴河又不是隻合作這一部戲。」

何衡:「這倒是,你也是老天眷顧,在《黃金時代》這部把你帶到事業巔峰的戲的時候,遇到了嚴河,讓你又突破到了另一個巔峰。」

「那我這麽好又這麽努力的人,當然被老天眷顧了。」江玉倩笑容這一刻格外嬌俏。

見到她這樣,何衡也笑了。

-

看到《魷魚遊戲》一如它在另一個世界的軌跡那樣爆了之後,陸嚴河總算鬆了口氣,放下了他那顆惴惴不安的心,開始了《情書》冬季拍攝的正式籌備。

劇組成員的檔期都是早就已經留好了的,就等著開拍呢。

這會兒,陸嚴河又幾連爆,從《胭脂扣》到《榮耀之路》,再到最近的《魷魚遊戲》,一直走在神話般的路上,從不失手。

甭管你電影還是電視劇,甭管你電視劇是周播還是日播,甭管你是愛情題材還是大逃殺題材,橫跨十八個度,他也還是他。

跟七月份拍《情書》的時候相比,現在大家對他更……有了一種敬意。

這其中就包括攝影師包文亮。

他現在無比慶幸一件事,幸好自己之前沒有作大妖,沒有把陸嚴河給得罪了。

媽的,陸嚴河這不是正當紅啊,這是要成為一方大佬的節奏啊。

包文亮內心深處一陣後怕。

所以,等劇組成員重新歸位以後,年輕的攝影師武周震驚地發現,那個老油條包文亮不油了。

「……」

-

河港位於東北地區,沿海。

陸嚴河在來這個地方考察勘景之前,一次也沒有來過。

而他來勘景的時候,河港當時也還沒有下雪,其實看不太出來下雪是什麽樣子。

他是看了他們找來的丶往年下雪以後河港這座城市的照片和視頻,陸嚴河才確認了,電影可以在這裡拍。

章若之還沒有放假,暫時趕不過來。

不過沒有關係,因為陸嚴河可以先在這裡拍陳碧舸的戲。

陳碧舸有大量冬天的戲份都還沒有拍。

而拍陳碧舸的戲,真的太好拍了。

夏天的時候拍章若之,陸嚴河真的是需要手把手地教著章若之演,但是到陳碧舸這裡,當然不需要這樣。

陸嚴河隻需要跟陳碧舸說清楚,自己要什麽,陳碧舸就會給出來。

因為要飾演兩個角色,陳碧舸在表演方式上,需要對這兩個人物做區分。在原版中,她們兩個人甚至造型都很像,當時陸嚴河看的時候就沒怎麽看清楚。陸嚴河可不想在這個上麵去挑戰觀眾。

所以,陸嚴河給成年懷井樹弄了一個長發造型,而對跟成年懷井樹長得一模一樣的鄭霓,則做了一個短發的造型,頭發隻到脖子那兒。

但除了這個特徵,陸嚴河並沒有再做其他差異極大的區分。

他跟陳碧舸解釋:「我隻需要觀眾能夠一眼看出來誰是誰就行了,但我不想讓她們兩個人看上去哪哪都是截然不同的,她們身上一定要有很多的相似之處,能讓觀眾在知道她們是兩個人的基礎上,會有她們兩個人不僅僅是長得像丶其他方麵也有點像的感覺。」

陳碧舸點頭,又問:「為什麽要讓觀眾有這種感覺?我沒理解。」

陸嚴河說:「隻有兩個人身上真的有一點除了長相之外的相似感,才會讓男懷井樹的喜歡,不僅僅是停留在一張臉上。大家也更能接受,她們兩個人為什麽會互相寫信?在這個時代,互相寫信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我在劇本裡雖然做了一點解釋,讓這樣有點古典的行為有一個由頭,可讓觀眾真正相信你們之間的交流必須要用寫信這樣一個有點古老的方式才能持續,就需要你們兩個人之間,除了在生命中都遇到過男版懷井樹的共同點和長得很像的共同點外,還要有一種對彼此的好奇,這種好奇是帶一點小心翼翼的揣測和的鄭重其事的。」

陳碧舸聽陸嚴河說完,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她臉上帶著幾分不可思議,說:「這個電影的人物關係,也太細膩了。」

「嗯。」陸嚴河點頭,「我就是想要把它拍得很細膩。」

陳碧舸:「你是在寫劇本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些嗎?」

「嗯,因為當時在寫劇本的時候,我就在想,現在這樣一個網絡發達的時代,用寫信這種方式,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陸嚴河說,「但是,我又想要保留這樣一種方式,用手機互相傳消息,會有一種相對比較隨意的感覺。第一次寄信可以理解,因為隻有一個從同學錄上找到的地址嘛,所以隻能寄信,但後麵兩個人慢慢聊起來了,為了方便,為什麽不在信中把電話號碼告訴對方呢?完全可以打電話,甚至是視頻電話說。」

陸嚴河笑著聳了聳肩,「我想要保留互相寫信這樣一種已經快要從時代淘汰的方式,就必須要解決這些問題。所以就隻能從動機裡去找。一個人,為什麽不願意用更便捷的方式去跟一個人交流?」

陳碧舸:「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說:「其實一人分飾兩角對我來說也並不難演,這不是一個很難演的戲。」

陸嚴河點頭,「確實。」

陳碧舸:「可要演到你想要的那種境界,也很難,要化於無形。」

「尤其是……兩個人最微妙的那幾個瞬間。」陸嚴河說,「在我寫劇本的時候,我最期待拍成電影時刻的瞬間,一個是你演的兩個人物在街頭擦肩而過的時候,鄭霓作為男懷井樹生前的女朋友,看到了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懷井樹的瞬間。還有一個瞬間,就是電影的最後一幕,女懷井樹從幾個女高中生手裡拿到了很多年前男懷井樹登記過的借書卡,看到背麵是他曾經偷偷畫下的她的樣子,她在陽光下笑起來的那一刻。」

陳碧舸聽著陸嚴河說話,一低眉,再一抬眼,眼眶忽然就紅了。

「這兩個瞬間,其實是我想要演這部電影最重要的原因。」

陳碧舸抿著笑,這一刻,陸嚴河從陳碧舸的臉上丶眼睛裡都看到了一點她自己的恍惚。

有的演員,特彆會演現實主義的作品,那種塑造力丶表現力和感染力,簡直是無敵的。但是有的演員,之所以偉大,是在這些基礎上,能讓觀眾有一種「隻有他」的感覺。在藝術創作領域,這種獨一無二的質感永遠才是一個創作者最寶貴的。演員也是一樣。

陳碧舸這種演員,最被人稱道的,就是她四兩撥千斤的那種情緒感染力。她不用很用力地演,就一兩個眼神,或者是鏡像般的恍惚,一兩秒就夠了,那一刹那,觀眾就被她摧枯拉朽地打動了。

陸嚴河不知道陳碧舸最後會怎麽來演繹,但他對她充滿信任。

他不需要做任何的指導,他隻需要在監視器後麵等著就行了。

-

「好冷。」

河港一家烤魚店的門簾被劉畢戈從外麵撥拉開,他穿著一件黑色的丶厚厚的羽絨服,終於不再襯衣西褲地出現了。

他摘下手套和耳罩,脫下羽絨服,塞進放衣服的簍子裡,呼出來的氣都是白色的。

「這天冷的!比玉明還誇張!」

陸嚴河:「這裡比玉明更靠北邊呢,比玉明冷太正常了。」

劉畢戈:「你說你,寫個劇本,非要寫到這種極致的大雪景,還得拍大全景,搞人工造景都不行。」

陸嚴河:「造景不如真實的自然景好看。」

劉畢戈:「拍出來都一樣。」

「但是在真實的自然景裡,大家都更能感受那種氛圍感。」陸嚴河說,「你趕緊坐下來吃兩口吧,彆叭叭了,一進門就開始叭叭。」

他們這兒就一個四人小桌。

這家店都沒有包廂,就是幾張並排放的四人桌,是那種路邊小店。

但是劇組有人說,這家烤魚店做得一絕,所以陸嚴河就過來嘗嘗了。

劉畢戈估計也是餓了,拿起飯碗,夾了一塊烤魚鍋裡的土豆和豆腐泡,跟著米飯一起,哐哐就是一大口。

他那一口下去,一直在等劉畢戈所以也一直沒有吃的陸嚴河食欲大振。

看著賊香。

「你拍完《情書》以後什麽安排?」劉畢戈問。

陸嚴河說:「要進組拍《焚火》了,這部電影三月開拍。」

劉畢戈點點頭。

「你那部好萊塢恐怖片什麽時候拍?」

「下半年。」陸嚴河說,「今年很忙,好幾部戲。」

劉畢戈說:「苗月寫的那個諜戰戲,劇本已經打磨得差不多了,我還想著今年能夠開機,看來是不行了?」

陸嚴河問:「你那部電-->>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