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陸嚴河跟顏良丶李治百兩個人互動正常,一點都沒有受「麵部神經失調」傳聞影響的樣子。
他這個態度倒是讓越來越多人相信這是一個謠言了。
《人在囧途》在荷西電影節展映那天,陸嚴河正好有課,也沒法關注那邊的情況。
等他上完課,把靜音的手機拿出來,發現手機上有很多未讀消息。
《人在囧途》的媒體評價先出來的。
可以說,毀譽參半,兩極分化。
有很多媒體表示,這部電影作為一部喜劇片,非常合格,不僅很多台詞很精妙,也非常好笑,幾乎是從頭笑到尾,同時,在這樣一部喜劇片中能夠很難得地看出來劇本的好,這是很難得的。
而也有另一部份媒體表示,覺得能夠寫出《胭脂扣》這種電影劇本的人,怎麽去寫一個這樣庸俗的喜劇?而且,是很低俗的喜劇,都是靠一些突發事件和浮誇的動作來製造一種出乎意料的笑料。
對於這樣的評價,陸嚴河倒是覺得都在意料之中。
他也從來沒有指望過這部電影能夠在評論界獲得一致好評——就沒有幾部喜劇電影做到過。
跟國外媒體相比,國內媒體對《人在囧途》的評價就要高多了。
春運這樣一個語境下發生的故事,是中國人才能感同身受的一個背景。
而工人討債——更是一個有著特殊時代意義的行為。
所以,在外國人眼中浮誇的舉動,對於中國人來說,並不是無的放矢,故意誇張。
這一屆的荷西電影節,參加競賽的,隻是展映的,或者是像《星星上的花》這樣找個地方做全球首映的,林林總總,上映的電影多達上百部。無論如何,電影都要有聲量,否則,無人關注,就這麽上了就完了,那真的就是白去一趟了。
《人在囧途》在荷西電影節圓滿地完成展映。
導演丶賈龍和王大山三個人在電影節接受媒體采訪,現場媒體來得很多,顯然,都是對這部電影很感興趣的。
如何驗證一部電影在電影節受歡迎的程度,其實看這個也能看出來。
賈龍在亞洲地區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
「當初這部電影是陸嚴河來找你的嗎?」有媒體問。
「是的。」賈龍點頭,「當時我聽說他寫了一個劇本的時候,很驚訝,在這之前,我並不知道陸嚴河會寫劇本,也不知道他的劇本寫得這麽好。其實我們做喜劇電影的,都知道,要碰到一個好劇本真的太難了。很多時候,那個分寸感特彆難拿捏,過了,過猶不及,沒到那個程度,笑點就推不上去。而如果喜劇電影最後不能讓觀眾大笑,那就是失敗的。嚴河的劇本一拿過來,我就知道,這是我想要碰到的那種劇本。」
媒體說:「可是這一次嚴河參加了《胭脂扣》的首映以後就回去了,為什麽他沒有留下來跟大家一起參加《人在囧途》的首映式呢?」
賈龍說:「他還是個大學生,他要趕回去上課的。」
賈龍的這個回答,實在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很多海外媒體預設了很多種回答,但沒有想到說出來的是這個。
而國內的媒體則……有點見怪不怪了。反正陸嚴河這個好學生的人設,時不時就會有人幫他立一下。這個理由對於彆的明星藝人來說,哪怕他們真的還是大學生,在上課,聽到也會覺得離譜。但是這件事發生在陸嚴河身上,就變得很正常。
當然,在荷西電影節,《胭脂扣》比《人在囧途》受歡迎。《胭脂扣》的海外發行權,好幾家電影公司在搶,不過,出價都不算高,在兩百到三百萬美元。Maxine和HP也出價,但他們想買的就不是發行權了,而是獨家版權。一口價,把海外獨家版權給買斷,放到視頻網站上去放映——價格給得高,如果願意賣的話,靠這一筆收入,就可以讓《胭脂扣》回本。
王重來問陸嚴河的意見,陸嚴河說自己沒意見,都行。
《胭脂扣》這部電影,你沒法去希望它一下子幫你賺大錢,它隻能走細水長流的路線,靠每一年的版權費積少成多。
思來想去,王重決定還是按照自己之前電影的路子,給各個地方合作已久的片商,一家家談,拆開賣,可能每一家給的都不算多,十萬丶二十萬美元這樣的價格,美國丶英國丶韓國丶日本這幾個票房重倉稍微好一點,積累起來,也不算少,就是麻煩,傷神。
流媒體版權給了HP,不是陸嚴河更想跟HP合作,而是HP出價更高,比Maxine高五十萬美元。
鍾本碩很鬱悶,如果他權限足夠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這部電影因為五十萬美元的差距就從自己手上溜走的。
他看了這部電影之後,就知道,這部電影在歐美那邊表現如何不知道,但一定會受亞洲觀眾的喜歡的。
鍾本碩還專門給陸嚴河打了電話,表達自己的鬱悶和難受。
陸嚴河哭笑不得。
「我已經回中國了,銷售的事情,我沒有在管。」他跟鍾本碩說。
鍾本碩說:「太可惡了,湯姆·懷特那家夥一定是在我們Maxine安排了間諜,要不然怎麽會這麽清楚我們的報價!」
陸嚴河不置可否地笑。
這些話,他沒法兒接。
鍾本碩:「嚴河,你很清楚,我是多麽想要跟你合作,讓你的戲到Maxine上來播。」
陸嚴河:「隻是《胭脂扣》,後麵還有很多戲。」
鍾本碩:「唉,可惜我人微言輕,沒辦法讓我的老板充分意識到,你的戲是多麽有價值。」
陸嚴河:「哈哈。」
反正,無論鍾本碩說什麽,陸嚴河都隻是這樣回應,任何實質性的內容都不會給。
陸嚴河也不知道鍾本碩到底是不是來他這裡打探消息的,不管是不是,他都不打算跟鍾本碩說任何有信息的話。
他把他帶到二樓丶帶到那個房間,光這一件事,就足以讓陸嚴河對他敬而遠之了。
鍾本碩似乎也察覺到了陸嚴河對他的疏遠。
「嚴河,你不會還在責怪那件事吧?」鍾本碩的語氣裡竟然還透出了些許委屈,問。
這一行,人人都是表演藝術家。
陸嚴河:「什麽事?」
他一臉茫然,疑惑,好像根本不知道鍾本碩在說什麽。
「好吧,你果然還在怪我,也是,我知道,我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到。」
「鍾先生,你言重了,你招待我一直很周-->>